條道來。
公輸兄弟行至人前,見一眾雪仙閣弟子一個個劍拔弩張,好在還未開打,還有緩和的餘地,公輸瑾道「諸位稍安勿躁,切莫動手。在下是這兩界城的守衛,特來見過諸位,煩請報個萬兒,我也好去通稟。」
公輸瑾公輸瑜原先跟着獨孤境絕,不說壞事做盡,也沒做什麼好事,但本質上這哥倆性格裏頭的怯懦,讓這二人就算是做壞事也下不去手,所以自打獨孤境絕死了,辜曉古今笑相繼亡故,鍾天驚和石頭掌了兩界城的實權,公輸兄弟也就棄暗投明,立志效忠鍾家,後來也的確這麼做的,石頭和鍾天驚並沒有為難這二人,自打裴書白一行離開之後,繼續讓公輸兄弟做巡兵頭頭,一來本就是這二人的老本行,二來忘川苦工紛紛加入,兩界城兵丁人數增了不少,讓石頭和鍾天驚分神去管,反倒吃力,有這二人代管,輕鬆許多。時間長了,石頭和鍾天驚發現這公輸家的兄弟倆把兩界城管的是井井有條,也就放了心。
雪仙閣領頭的年長弟子叫做陳蔚,當初是一直跟着顧念的,倒瓶山頂一戰,為了護顧念,被打落山崖,好在命大被崖邊一塊凸起的石頭擋住身子,並沒有真的摔下去,等陳蔚拖着斷腿好不容易回到山頂,倒瓶山頂早就恢復如常,只是顧念已經身死,章寒落掌了大權,無奈死亦苦仍在倒瓶山,陳蔚知道僅憑一己之力難以改變什麼,便一直在閣中隱忍,只等有機會便手刃了章寒落,只是沒曾想後面發生的事實在超過陳蔚的想像,葉懸回來了,顧念的徒弟顧寧當了閣主,章寒落為了贖罪,用命去拼死亦苦。待一切歸於平靜,陳蔚也就把報仇的心化作護主之心,立志要把顧念的徒弟保護好,故而只要顧寧有安排,陳蔚都會認認真真做好,此一番來兩界城送信,葉懸剛一說是為了大局,陳蔚便直接要求自己帶人去。
陳蔚見兩界城裏出來了管事兒的,便讓身後一眾師姐師妹撤去真氣「二位,我們是雪仙閣弟子,來兩界城有要事見石城主。」
公輸瑾公輸瑜兄弟倆不笨,一聽對方說的是石城主,便知道這些人要找石頭,按說石頭是城主的小名,知道這名字的除了忘川裏頭的人,那只有當初帶着石頭的公孫憶那群人了,想着這些人打外頭來,說不定就是公孫憶派過來的,又哪裏好去為難?於是便道「原來是找城主的,可方便跟我們說一說是什麼事?一會兒通稟時,城主問起來,我也好回話。」
陳蔚皺了皺眉頭,心道既然是來找援助,說不定這些人也都要跟着走,又怎麼好先把關係弄僵,於是便輕聲道「說倒也無妨,只是這裏人多嘴雜,若是走漏了消息,後果可不是你我能擔待的起。」
公輸瑾哈哈大笑「你大可放心,如今兩界城裏頭的人已是親如一家,說是鐵板一塊也不為過,我們忘川人本就不出碧落山,何來走漏消息一說?」
陳蔚哪裏會輕信公輸瑾的話,又不好一點消息也不透漏,轉頭一想便有了計策,於是便道「我們此番前來,是受鐘山破所託,有要事見城主,鐘山破的事可方便在這裏說呢?」
公輸瑾聞言一愣,旋即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找城主,煩請諸位在這裏稍等片刻。」
兩界城巡兵知道來的這些女子不簡單,紛紛收了兵刃,只是仍不讓雪仙閣眾人進入城門。不多時打內城奔出四人,為首的一高一矮,正是石頭和阿樂,後頭跟着公輸家的兄弟倆。這四人一路疾馳,不多時便來到城門口,石頭一臉興奮,當他瞧見來的都是些雪仙閣弟子,更無一人面熟,倒有些失落。
陳蔚自然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雖說眼前這人個子不高,樣貌平平,但見眾人對其無比尊敬,旋即道「在下雪仙閣陳蔚,見過石城主。」
石頭旋即一愣,還未從失落中反應過來,倒是阿樂反應快,抱拳道「原來是雪仙閣來的貴客,裏頭請,裏頭請。」儼然一副醉江壺小二的模樣。
陳蔚也不多言,當即帶着雪仙閣弟子進了內城,雙方相繼落座,石頭仍不開口,阿樂讓人去請鍾天驚,自打兩界城一戰之後,石頭和阿樂管着兩界城,鍾天驚仍是帶着鐘不怨留下的弟子,守着忘川禁地,雖說禁地地宮裏頭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守護的了,但鍾天驚仍是習慣待在禁地裏頭,心無旁騖修煉不動明王咒。
有變化的是,原先忘川禁地和兩界城以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