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也想你。」
林宜說道,用自己最正常的聲音告訴他,她不哭不鬧不崩潰,這是應寒年要的。
應寒年這才滿意地和她掛了電話。
林宜低眸看着往下的樓梯,長得好像沒有盡頭似的,怎麼走都走不到頭。
手機震動起來,林宜拿起來接電話,是周醫生給她打來的,「小宜,你們家傭人的家屬正在大廳里大吵大鬧,問病人怎麼身體越來越差,非要給個交待,現在亂成一團,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好的,我馬上過來。」
林宜道,快步往下走去,動作加大之下,腳下一崴,整個人摔下去。
她直接栽倒下來,身體重重地撞到牆上,其實就那麼幾階,說疼也不是很疼,或許,是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她倒在空空蕩蕩的樓梯間裏,一雙眼定定地看着前方,沒有任何的光澤,血從額角淌下來,迷了眼睛,眼前一片血蒙蒙的。
在應寒年來之前,林宜吃安眠藥睡了一會兒,怕被他看出端倪。
難得睡一覺,她卻做了一場噩夢,夢到自己陪爸爸、外公外婆去旅遊,一家人特別開心。
回來時,滿地屍體,整個城市都籠罩着末日般的灰暗與血腥。
那種鮮血的味道濃烈到令人作嘔。
她害怕地拉着家人往後退,在一旁躲了起來,再抬眸時,就見屍體中間慢慢走出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他身上的風衣染滿血點,雙腳踩進血水中,一步一步踏着死亡的氣息。
男人垂臂,右手握槍,鮮血從手上淌到槍身,再從槍口滴落下來。
她望向男人的臉,那是一張邪到極致的臉,深邃如刀刻的輪廓繃緊,透露出殺意,雙瞳像是被血浸透一般,變成了鏽紅色,直直地朝她望過來,如地獄裏鬼魅的氣息在天地間散開來,令人寒意倍生。
慢慢的,他望着她勾唇一笑。
「是因為你,是因為你我才想要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是為了還能和你在一起,我應寒年這兩年才會像條狗一樣為牧家賣命,我不敢動半分血腥就是怕將來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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