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紅着眼睛,顯然不好過。
兩人走到他的床前,應寒年看向他的目光深沉,眉宇間透着憔悴,林宜低眸看着他,沒有說話,只伸手撫上他的臉,輕輕摩挲。
他看着這兩個人,眼睛乾澀。
好久,應景時抬起正在輸液的手虛虛地握住林宜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歉疚地看着她,「媽,對不起。」
這一聲,不止林宜震住,連應寒年眸光都震了震。
他們都知道應景時已經不愛說話好多年,所以哪怕此刻在他的病床前,都沒有一句話。
「景時,你……」
林宜呆呆地看着他。
應景時握着她的手,有些依賴地將臉在她手心裏輕輕蹭了蹭,「我看到周純熙拿冠軍了,她走出來了。」
他看了那場舞蹈比賽的總決賽,周純熙的眼裏有光,有光就代表有希望,她終於從陰影中走出來了。
所以,他也可以走出來了。
只是這四年,他一天家都不歸,很對不起應寒年和林宜。
沒事,他以後可以再慢慢彌補。
聞言,林宜苦笑着點頭,「對,那孩子走出來了,她一直守在外面呢,我請她進來好不好?」
聽到這話,應景時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虛弱地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四個月零七天。」
應寒年不假思索地道,黑眸深邃地盯着他。
「那麼久……」應景時怔了怔,鬆開林宜的手,低啞地道,「白茶呢,我想先見她。」
那人一定哭慘了。
她把他當成人生的唯一浮木,他這一昏迷,她還不把自己溺死?
他這麼想着,沒注意到林宜的臉色變了變,應寒年張開薄唇,林宜暗中一把抓住應寒年的手,繃着情緒如同尋常般柔聲道,「白茶這些日子照顧你太累了,我就讓她回去休息休息。」
「她有沒有嚇到?」
應景時問道。
「什麼?」
林宜愣了下。
「她一直以為我無父無母,突然見到你們,一定嚇到她了吧?」提起白茶,應景時難得話多了一些,「她那人看着唬人,其實膽子不大。」
看着應景時提及白茶里眼中的松馳,林宜眼睛一酸,幾乎撐不下去應寒年一把擁住了她,沉聲道,「你都這樣了,弄得兵荒馬亂的,她什麼情緒我們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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