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死死盯一眼,深深懷疑,是因為自己誇了卞子騫,這妖孽在吃他的飛醋。
說話間,已經進屋,耶律辰請眾人落座,這才應楚若帆的話道:「去年幾場戰事,軍中損折一些人馬,尤其是西疆、北疆,等到
幾位將軍回來,問過各處關隘的情況,再將人補齊!至於巡城營……」
「王爺,巡城營雖說輕易不參預戰事,可是事關整個上京城的太平啊!」楚若帆連忙接口,心底卻有些無奈。
在別營的將士眼裏,巡城營的人馬成日只在上京城裏走街竄巷,管些尋常百姓打架鬥毆的小事,與那些沙場浴血的將士相比,
實在算不上什麼兵馬。也有不少老將提到巡城營,便連連搖頭,直呼可惜了楚三公子一位少年良將。可是卻無人去想,若沒有
巡城營,上京城任由惡人橫行,蒼遼朝廷又豈能安穩?
只是非但旁的將領瞧不上巡城營,連兵部也素來對他們不如何重視。
耶律辰的話被他截去,微微一笑,搖頭道:「三哥莫急!此事本王已有考量!」
楚若帆喜道:「王爺打算如何?」
耶律辰嘆道:「往年徵兵,都是兵部徵集將領一同操練,再分往各營,如此不止耗時,還工程浩大。本王想,今年徵兵,便由各
營自行招募,自行操練挑選,等到各營兵馬招齊,兵部再另行審定,也免得為爭幾個出色的新兵,鬧一個兄弟不和!」說到後句
,唇角已勾出一抹笑意。
這是笑話他們兄弟、父子?
楚若帆也不禁好笑,將他的話細想一回,點頭道:「王爺此舉,倒是個好辦法!」
耶律辰道:「只是此事還要回稟父皇,等父皇應允才可行!」
此事議過,耶律辰瞧瞧楚若煙,又向明氏兄妹望去,這才又問道:「今日可是有事發生?」
不止丫頭穿成這副模樣,明氏兄妹也同在這裏,想來是有事在議。
這一整天,蓋玉嘯竟然沒有和妖孽提起?
楚若煙微微挑眉,向蓋玉嘯望去一眼。
明彥恩道:「此事正要與王爺商議!」
表面看來,此事只是關係到明、卞二府聯姻,可是萬安寺法會一節,顯然是文氏中了旁人的圈套,不止差點拆散一對有情之人
,還幾乎令明、卞二府反目,再往深追究,那可是牽涉到朝堂,更關係到皇子之爭。
明彥恩深知這其中利害,當即沒有一絲隱瞞,將事情始末,細說一回。最後向楚若煙望去一眼,嘆道,「若非若煙相助,此事怕
還要費許多功夫!」
想不到此事背後,還有如此大的陰謀!
蓋玉嘯暗驚,躬身道:「王爺,昨夜臣以為只是明、卞二府的私事,不曾向王爺回稟,哪知道……」
相扶相協十幾年,自己這位表哥還沒有什麼事瞞過自己,這一次沒有轉述,自然是事關文氏,為了回護孝康王府!
耶律辰微微一笑,擺手道:「若非細查,誰又能想到此節,三哥不必在意!」轉頭又向楚大小姐笑道,「原來若煙女扮男裝,是為
此事!」
原以為這丫頭又去青樓胡鬧,原來是上了和尚廟,難為他剛才吃那些無名飛醋。
楚若煙吐吐舌頭,笑道:「萬安寺只有和尚,沒有尼姑,若煙一個女兒家在那裏大半夜,總有所不便!」
所以換了男裝!
話雖如此,心底卻不禁好笑。
如果妖孽知道那廟裏有一個生的極為清秀,又與她楚大小姐有些交情的小和尚,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淡定?
耶律辰含笑點頭,卻挑眉問道:「大半夜?若煙是半夜出城?」
「是啊!」楚若煙點頭,「蕭三哥傳話時,城門已經落匙,何況若煙還要做些準備!」
耶律辰的笑容多出些意味,又再問道:「是荊明、韓立二人帶你出城?」
萬安寺是在城外山上,城門落匙,楚大小姐卻能出城,若是荊明、韓立二人以輕功帶領,也就說明這上京的城防極為鬆懈。
這個妖孽,聊個天兒也不忘自己職責所在!
楚大小姐看穿他的心思,搖頭道:「這禁軍到了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