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荒前輩歸來,你,不準備說點兒什麼」葉辰坐下了,拎出了酒壺,悠悠喝着,悠悠說着,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自認女聖體,能聽懂他話語的深意,也知女聖體會懂。
女聖體停滯了一下,並無言語,繼續刻木雕。
月下,她顯得頗是恬靜,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見其美眸中,潛藏着一抹憂慮,除此之外,還有一瞬瞬的恍惚。
或者說,她至今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葉辰,竟真把帝荒搬來了,亦不敢相信萬域蒼生,真就爭來了朗朗乾坤。
此一戰,很好的闡述了一句話渺小的希望,在絕望面前,真有無限的可能,讓她的心境,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助天魔、又為何尋太古洪荒。」葉辰灌了一口酒,連番問了三個問題,以求女聖體解答,這不止是他的疑惑,也是蒼生的疑惑,需要一個交代。
「此刻的你,依舊無資格知道,帝荒也一樣。」女聖體淡道,語氣雖無昔日那般決然,可葉辰的問題,她依舊未解答。
葉辰眉宇微皺,眉毛輕挑,女聖體的話,着實把他嚇到了,連大成聖體都無資格知道,這期間,究竟牽扯了多少。
難道,當真只有封帝之人,才有資格知曉萬古秘辛
「你忽悠我的吧」葉辰斜了眼,一臉的不信。
「帝荒來了,吾一樣這般說。」女聖體只顧埋頭刻木雕。
葉辰撇嘴,依舊一臉不信。
若是可以,他真想此刻就找來帝荒,想看看這小傢伙聖體,是否也敢那般說,一句一個帝荒,你丫輩分是有多高。
只是,他哪裏知道,女聖體對帝荒,自始始終,都未放在心上,一個大成聖體而已,僅是一條小溪流,還遠遠不夠看,若放在他們那個年代,如帝荒那等人,只有被秒的命。
夜,逐漸深了,萬籟俱寂。
女聖體的木雕,終是刻完了,拍了拍木屑,便慵懶的起身了,隨意將木雕丟給了葉辰,意思好像在說老娘賞你的。
葉辰低眸一看,刻的乃是楚萱,也或者是楚靈,栩栩如生,這般刻工,已屬大師級,比起昔日的癩蛤蟆,好了太多。
女聖體起身了,邁着蹣跚小腳步,去向閨房。
葉辰跟着起身,「還不知你喚何名,這個,總可以說吧」
「紅顏。」女聖體未停,背對着葉辰回的隨意。
「老實說,這名字,可不怎麼好聽。」葉辰不由摸了摸下巴,第一次見女聖體回的這般乾脆,還真有點兒措手不及。
女聖體走了,娟秀的玉女峰,陷入寧靜。
葉辰收了木雕,望了一眼虛無,期望帝荒到來,他有諸多疑惑,等先輩來解答,譬如楚萱和楚靈,又譬如女聖體。
奈何,帝荒自大戰後,便杳無音訊了,不知何時來。
「再等些時日,先輩必會復活你。」葉辰低眸看了丹海仙火,便走下了玉女峰,去了一趟龍一山峰,看了看小永生體,睡的安詳恬適,夢囈着娘親,至今,都未恢復前世記憶。
深夜,他出了恆岳宗,踏着虛無而行。
戰後,這是他第一次看大楚,大好山河依舊在,卻多顯破敗,還有未乾涸的鮮血,有他諸天修士的,也有洪荒族人的,空氣中飄飛一絲絲血霧,映着星輝月光,更多一抹赤紅。
這一夜,他去了太多地方,逛遍了南楚,又踏遍了北楚。
與洪荒的一戰,諸天戰的慘烈,大楚也一樣,多有勢力斷了傳承,不知多少親友葬身,月下,還能聽聞哽咽聲。
南北楚邊界,人影攢動,多是大楚修士,還有天玄門准帝,以及新加入大楚的強者,映着星輝月光,頗是忙碌。
這忙碌,指的自是南楚城牆,經歷過天魔入侵和洪荒血戰,大楚的先輩們,更覺此城牆的重要性,這一戰城牆崩塌了,自是要重築,以未雨綢繆,帝道陷陣這些,自不會吝嗇。
「哎呀,這誰啊」葉辰正看時,古三通湊了上來,還有一眾老傢伙,就那般繞着葉辰轉圈兒,語氣唏噓又嘖舌。
「准帝聖體就是不一樣,霸氣側漏。」
「這若大成了,那還了得。」太乙真人捋着鬍鬚,感慨不已,都是荒古聖體,葉辰的身上,時刻都映射着帝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