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無數人,眸里儘是驚愕之色。筆神閣 bishenge.com
都以為她會避開,沒有人會想到她會以命搏命,對自己都這樣的心狠……
世人都道她手段狠辣,歹毒(陰yin)狠,可直到今(日ri),眾人才知道,她的心,何止是個狠!
夜青天的(身shēn)體不斷的發顫,心疼的望着那滿臉都是猩紅鮮血的少女,(胸xiong)前多出了一個窟窿,鮮血如瀑布般不住的往外涌,墨色的長衫上開出的妖冶的火焰花兒,千(嬌激āo)百媚,如花似玉。
「這丫頭,夠狠。」迦藍學院的一方席位上,安長老太息一聲。
旁側的輕紗流離(身shēn)着淡藍的長衫,外層罩着薄薄的輕紗,絕艷清冷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qing),她淡淡的看着擂台上的少女,道:「太狠了,不適合迦藍學院。」
「老夫倒是覺得,迦藍學院就少她這種有血有(肉rou)的人。」安長老道。
輕紗流離微微蹙眉,「安長老,你是認真的?」
「老夫何時騙過人?」
「……」
墨邪雙目充血,雙手緊攥,旁側的蕭如風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四朝大戰,外人不得插手,莫說是輕歌斷了一塊肋骨,即便是(身shēn)首異處,他們也只能在金光罩外這樣眼睜睜看着而無能為力。
視線再往旁邊拉去,蘇雅一(身shēn)雍容,她轉頭朝自家丈夫看去,道:「夜將軍捨生取義,先天下之憂而後,後天下之樂而樂,碧瞳天賦過人,動如脫兔靜如處子,可輕歌與他們的(性xing)格完全不一樣,雖然有他們當年過人的風采,可那脾(性xing),雖說狠辣,卻也狠的讓人佩服,我倒是蠻喜歡她這種(性xing)格的,如今盛世太平,可一旦離開帝國便成了亂世,成王敗寇,她這樣,至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夜將軍和碧瞳已故,即便是有夜長老在,也不能護她餘生周全。」
「其實輕歌這孩子,也(挺挺)命苦的。」
墨雲天點了點頭,道:「雖說過去十六年有夜兄護着她,可總不能時時刻刻的在她(身shēn)邊,你看她以前是什麼樣子,被全城人笑話,誰知道夜輕歌是誰?世人只知道夜三小姐是個廢物,還是個讓人作嘔的醜八怪,她如今有多心狠,倒也反向說明了她之前受過怎樣的屈辱和折磨。」
「可嘆的是,她熬過來了。」
「也是,熬過來了。」
「……」
熬過來了嗎?
誰知道?
誰知道呢。
千絲萬縷的閃電匯聚在一起,如一場末路風暴,想要將這九州給摧毀殆盡。
輕歌(胸xiong)前的血窟窿還在噴涌着鮮血,詹秋轉眼之間就成了獨臂的人,他低頭看着在血泊之中痙攣的斷臂,(陰yin)柔的雙瞳不斷擴大,大風自耳邊刮過,斷臂傷口上的痛讓他渾(身shēn)震顫,模糊的血(肉rou)上,仿佛還有一絲絲閃電竄來竄去。
「啊……」
如野獸般兇悍的低吼着,聲音朝四周((盪dàng)dàng)去,輕歌手撐着插在擂台上的明王刀,抬眸朝詹秋看去,男子(身shēn)上絳紫色的袍子無風自吹,披頭散髮,雙目猩紅,爬滿了血絲,(身shēn)上的閃電愈發的多,滾滾天雷乍現,千萬道閃電匯聚在詹秋的頭頂,電絲在眼瞳之中流竄。
突地,他將另一隻手上的紫電鈎朝輕歌丟去,紫電鈎迅速勾出輕歌的一塊肋骨,鐵索纏在輕歌(身shēn)上,束縛住了她。
又是一道驚雷炸開,沉悶的聲音震耳(欲玉)聾,從蒼穹傳來的。
與此同時,渾(身shēn)密佈閃電之光的詹秋朝輕歌狂奔而去,長袖灌風,大手一揮,無數道閃電光刃劈去,最終落在輕歌(身shēn)上。
閃電自萬千毛孔鑽入(身shēn)體之中,在輕歌體內橫衝直撞,無數條筋脈,剎那間全部崩裂,輕歌雙瞳驀地瞪大,睚眥(欲玉)裂,怒目圓睜,鮮血從萬千毛孔之中溢了出來,流遍全(身shēn),在腳底匯聚,輕歌微微張開嘴,血液噴涌而出,她緊皺着眉,慘白的臉,乾涸的唇,淒艷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