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的話,叫天山宗主一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從未想過,白寒會這麼冷漠的對他。
在過去的記憶,白寒從來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他指動,白寒絕對不會往西走。
哪怕他要白寒去死,少年也不會反駁。
如今,翅膀還沒硬,渾(身shēn)上下卻長滿了刺。
天山宗主臉色大變,驟怒,目光森嚴冷冽地看着白寒,若非場合不對,又有女帝護着,他只怕都要動手了。
在天山宗主的眼裏,白寒還是他的兒子,而做老子的教訓後輩,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誰又敢說個不是?
一大一小的倆人對視了許久,白寒噙着淡淡的笑,神(情qing)沒有動容,眼底都是凜冽。
他只知道,是女帝姐姐力排眾議救下了他,從無利用之心,他在夜神宮的(日ri)子是最快樂的。
寒寒憂愁的時候,雪女大人會讓他看夜間的雪,月光微涼,白雪皚皚,能洗涮掉心中的愁。
他餓了,夜劍尊會給他坐一桌好飯,揉着他的小腦殼說:你便把這裏當家,若是不嫌棄,可以把我當成父親。
青月學院的師兄們,都對他很好,沒有人懼怕或嫌棄他有可能是半妖的(身shēn)份。
這段時間後,白寒才知道自己在天山宗主的(日ri)子是白活了,他從來都不是天山宗主的骨(肉rou),只是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而已。
「寒寒,你還在生為父的氣嗎?為父從未放棄過你,那(日ri)明遠山莊,(情qing)況不同,為父(情qing)急之下才那樣的,你怎能往心裏去?」天山宗主想要揉一揉白寒的腦袋。
白寒後退了幾步,眉眼語氣都是疏離:「天山宗主,你我已非父子,我的親人,都是東洲人。」
他不恨天山宗主放棄了自己,但他恨天山宗主帶領部隊擄走青月學院的女弟子。
那幾個正值韶華的師姐,年輕靚麗,貌美如花,卻都成了青黑色的屍體,比冰塊還要冷。
造成那一切的,就是他曾經最崇拜的父親。
天山宗主的手僵在半空,嘴角的
笑漸漸凝固住,目光愈發的薄涼,怒氣徐徐衍生:「寒寒,你要如此絕(情qing)嗎?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西洲是你的故鄉,只要你說一句話,就能保下西洲的。」
「你錯了,我沒有故鄉。」白寒說道:「如若非要有的話,也不會是西洲。」
「你……混賬……!」
天山宗主高高揮起的手,猛地用力打下去。
一支箭,橫穿而來,貫過天山宗主的手掌心。
「啊!」天山宗主慘叫出聲,手掌血液橫流,他登時驚恐地看過去,女帝的手中把玩着一把平平無奇的長弓,挑着細長的眉,不屑地瞅着他,猶如俯瞰一隻卑((賤激àn)激àn)的螻蟻。
天山宗主咬牙切齒,有王運河的前車之鑑,他便是滿腔怨氣也不敢在女帝的地盤發難。
「沒良心的白眼狼,活該養你這麼大,竟不記半分恩(情qing),難怪你是個有娘生沒爹養的東西,如若不是我大發慈悲給你幾口飯吃,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還有今(日ri)的輝煌?」天山宗主罵罵咧咧地走了。
正在天山宗主要離開大(殿diàn)時,劉芸嫦的鐵騎攔住了天山宗主,劉芸嫦穿着鋥亮的鐵色盔甲,腰配一刀一劍,伸出的鐵臂直截了當地擋在天山宗主(身shēn)前。
「劉芸嫦,你……」
「天山宗主,這戲還沒結束,你怎麼就下台了呢?」劉芸嫦低低地笑道。
天山宗主揮動衣袖,悶哼了聲:「西洲已經被東洲拿下,那便歸屬東洲,你攔着我做什麼?我大不了投降,難不成,女帝還要殺了我?」
天山宗主被箭矢貫穿的手掌還在汩汩地流血,他已經怕了,名和利都不想要,恨不得插上翅膀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南洲燕家主有葉玄姬保着,王運河(身shēn)首異處,死於非命;李元侯遍體鱗傷,氣若遊絲,天山宗主真怕自己步他們的後塵。
忽而,一列鐵騎飛奔而來,柳煙兒颯爽英姿,翻(身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