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三塊肋骨,她淺笑盈盈,道:「好。」
其實,兩個人都很偏執,倔強,不分上下。
得到輕歌的回答,姬月(身shēn)上暴戾的氣息逐漸斂去。 他牽着輕歌的手,在虛無之境裏漫無目的走,是幸福的,歡欣的。
可片刻之後,卻又懊惱哀傷。
他與她十指相扣,只能在這暗無天(日ri)里的空間裏行走,他無法給她強大的依靠,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出現。 這是姬月頭一次痛恨自己出生在妖域,是個妖獸,而非人。。
他若是人的話,就能許她紅妝天下,鳳冠霞帔的把她娶回家。
可他。
不能——
他只能躲在四下無人的夜裏,看着她孤勇而戰,孑然一(身shēn)。
似是走遍了萬里的江河,兩人相對沉默,唯一能感受到對方存在的,就是手上的溫度。
輕歌的手很涼,可姬月的手卻是冷的,徹骨的冷,似料峭寒冬里一場毫無徵兆的大雪。
都是沒有溫度的人,只能在遍地餓殍的荒漠裏,相互取暖。
姬月的腳步突地停了下來,輕歌被他的手給拉着停下。
輕歌回頭看着姬月,疑惑不解。
姬月附(身shēn),兩人的額頭抵着額頭,近在咫尺。
輕歌望着面前不斷擴大的妖孽臉龐,瞳孔微微緊縮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以後,一定不要比我先死,我會瘋了的。」姬月如是說,他閉上眼,輕歌能清楚的看見他的蟬翼,如蒲扇般濃密,輕輕顫着。
他說,你不要比我先死。 可他又怕他先死了之後,沒人來保護她。
輕歌心疼的看着面前偏執固執的男人,許是經歷過梅卿塵一事後,他對她格外忐忑小心,拿命來對她好。
他怕她會離開,會去另一個男人的(身shēn)邊,所以,他把他全部的好都給了她,還怕她會走。
「好,我會比你晚死的。」輕歌笑得柔和,眸色如風。
聞言,姬月緊緊摟住輕歌,興奮不已,一顆漂浮不定的心,好似已經安定了下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若死了,她也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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