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陸辰的行蹤嗎?」輕歌問道。大筆趣 www.dabiqu.com
白流雲搖了搖頭:「暫時不知,父親已經派人去尋找離族的陸辰了。」
「嗯,留意下他,那麼蠢,別被人弄死了,如果可以的話,就把那蠢東西帶來魔族。」輕歌淡淡地道。
白流雲眼底划過一抹清亮的光,詫然地看了眼輕歌。
夜魔君是在擔心陸辰的吧?
想不到夜魔君還會有這麼溫暖的一面。
「魔君,飛行神獸已經準備好,不知魔君要去往何處?」白流雲問。
「黑市,你與我一同去。」
輕歌前往黑市,只帶了柳煙兒和白流雲兩個人。
此時的陸辰,穿着白色的染血內衫,背着破行囊,拿着一把破劍,茫然地看着這片天地。他辛辛苦苦去到了武道唐門,猶豫掙扎過後,跪在唐宗師的府前,狼狽地低着頭,聲音卻格外的洪亮:「晚輩陸辰,拜見唐門唐鋒,特上門謝罪,請唐宗師高抬貴手,放過
年下一族。」
來來往往的唐門修煉者,步履匆匆,目不轉睛,他就像一個隱形人,被唐門的修煉者們忽視了個徹底。
陸辰一跪就是半日的時間,亦沒有人上前問候過他。
眾所周知,陸辰是一個被驅逐出族的廢人。
許久,從鍛造屋走出的唐鋒,聽見了旁邊小侍衛的稟報:「唐宗師,陸文山的兒子陸辰來了唐門,懇求見你一面,就跪在乾坤鼓堂外。」
唐鋒接過婢女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擰起眉頭:「陸辰?」
「正是。」
唐鋒掀唇,笑了笑,將帕子往下後,抬步朝外走去。乾坤堂鼓之地,一片空曠,寒冬臘月颳起了徹骨的冷風,遙遙看去,便能望見一道身影誠誠懇懇地跪在堂鼓的前方,認錯的態度甚是誠懇,只可惜沒有打動唐門的任何一
個人。
或許,唐門的修煉者早已司空見慣吧,這麼多年,前來武道協會磕頭認錯的,又何止陸辰一個?
陸辰雙膝觸地,才在魔淵治好的鞭傷,在寒風之中立刻就撕裂見血,渲染在雪白的衣裳,尤為的鮮艷刺目。
陸辰面頰蒼白如紙,額頭卻溢出了細密的汗珠,兩眼昏花,意識渙散。直到一雙黑靴停在陸辰的面前,映入了陸辰的視野當中,陸辰宛如遭到雷霆轟擊般,驟然便清醒了過來,驀地仰頭,驚喜地看向了唐鋒,着急地挪動雙膝往前移了一步,
靠近唐鋒些許,伸出的手輕抓着唐鋒的衣袖,手背結痂的傷裂開了,蔓延出了赤紅新鮮的血液,髒了唐鋒的袖口。陸辰近乎哀求:「唐宗師,晚輩在皇鼓之地不辨是非,被沖昏了頭,才衝撞了宗師大人。唐宗師,晚輩已經知錯了,但父親他從來沒有受過雜役之苦,也從未得罪過唐門,
年下一族的上上下下都對武道協會和唐門敬重有加,求你,放過他們吧。我願在宗師身邊做牛做馬,只要宗師一句話,晚輩願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唐鋒不言。
旁邊的小侍察覺到了唐鋒的意思,立即走過來,伸出了腳,「陸公子,你看我的鞋,是不是髒了?」
小侍的鞋面很乾淨,陸辰皺緊了眉,見唐鋒久久不語,便捻着衣袖在小侍衛的鞋面擦了擦。
陸辰說:「乾淨了。」
他自詡君子,清高自傲,又出身尊貴,不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但父親曾云:大丈夫能屈能伸,若得個好結局,臥薪藏膽,忍辱負重,便是必經之路。
小侍眯起眼睛笑:「陸公子,可以勞煩你,親吻我的鞋嗎?」
「你說什麼?」陸辰憤然,怒視小侍:「你是個什麼身份,也配與我這樣說話?」「我只是唐門的一介小侍而已,哪比得上陸公子的身份尊貴?只不過,聽說陸公子現在無家可歸,恐怕連我這小侍都不如呢?若陸公子誠心認錯,又怎在乎這一點呢?看來陸公子早便懷恨在心,所謂認錯,也不過是虛偽的措辭罷了。我們宗師很忙的,陸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小侍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又極為嘲弄地瞥着跪在地上的
陸辰,放在陸辰眼前的那一隻腳,還沒有收回的打算,正等着陸辰的下一個動作。
陸辰雙肩發顫,咬牙切齒,瞪大眼睛看着小侍的鞋面,目眥欲裂!
他
第4026章 堂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