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刀的刀劍抵在夜雪的丹田上,輕歌冷笑,對待敵人,她從未手下留(情qing)過,手中力道加重,她正想毀了夜雪丹田,一道驚惶的聲音驟然響起,讓她渾(身shēn)震悚,瞳孔緊縮。筆神閣 bishenge.com
「夜輕歌,你再晚一步去,夜菁菁可能就被人凌·辱了。」雲綰與蕭水兒一路小跑過來。
輕歌愣了一瞬,她驀地轉(身shēn)如疾風旋飛而過,在空中留下一道痕跡,剎那間便到了雲綰面前,修長如玉的手指緊扣着雲綰的脖子將其提起,兩人迅速往後推,直到雲綰的脊背撞到了圍牆,輕歌另一隻手緊握着明王刀,刀刃呼嘯而過抵在雲綰的脖頸上,輕歌微微用力,一絲鮮紅的血液便沿着刀刃流了出來。
「你說什麼?」
(熱rè)氣扑打在雲綰的臉色,少女似修羅般,紅衣如火,一雙寒瞳噴發出熾(熱rè)的怒火,眼底的殺意觸目驚心,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卻蘊着滔天般的戾氣,如在地府掙扎而不得永生的厲鬼,讓人驚怵。
「夜輕歌,那是我雲家的人,你莫要放肆!」雲遠山拍桌而起,怒目圓睜。
「雲遠山,你當我死了嗎?」夜青天驀地站了起來,狂風不止,排山倒海。
雲遠山咬牙切齒,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夜菁菁在瀟湘館。」雲綰臉色漲紅,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菁菁若是有什麼事,你別想活。」
輕歌將雲綰摔在地上,迅速走進練武場的馬窖找了匹馬騎上去,手拿韁繩,坐在高頭大馬上,輕歌朝阿努留下一句話就絕塵而去,「帶六十個死士跟我去瀟湘館,速度快。」
每個世家多少都會有些死士,至於死士的強弱就要看世家底蘊是否渾厚了。
阿努反應過來,立即聚集死士。
氣氛肅殺,天氣(陰yin)晴不定,半空好似浮着讓人喘不過氣的烏雲。
一個響雷毫無徵兆的炸開,練武場上的眾人都打了個顫。
「水兒,可是你做的?」蕭如風沉着臉問。
蕭水兒雙手緊攥着衣袖,忐忑不安看着蕭如風,她從未見過蕭如風這般發火,在她的記憶力,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一直都淡如(春c混)風,哪怕天塌下來了也能談笑自如。
「你真是讓我失望。」
蕭如風冷聲道。
「爺爺……」
蕭水兒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小跑至蕭蒼面前,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疼。
蕭蒼臉色頗為冷漠,他轉過頭看向夜青天,「夜兄,水兒任由你處置,是生是死我蕭蒼決不多說一個字!」
「菁菁那丫頭和輕歌感(情qing)很深。」夜青天負手而立,聲音淡然,「還是由她處置吧。」
由她處置。
皇室晚宴那(日ri)的(情qing)景仿佛還歷歷在目,歐陽家主歐陽峰也是說由輕歌處置,歐陽菲便被推進了蛇窟,連屍首都找不到,又因是女子,沒有入族譜,連個葬禮都沒有,這般結局,可謂是悲寒。
想着,眾人就膽顫了,蕭水兒腿部發軟雙眼發愣,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懼,歐陽菲被丟進蛇窟之前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和充滿絕望猙獰的目光她至今都無法忘記。
那是骨髓都在驚顫的惶恐。
雲綰扶着旁側覆蓋霜雪的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她抬起手擦拭掉嘴角的一絲鮮血,蕭水兒看見雲綰像是看見了救命的稻草,連忙小跑過來,慌慌張張的問,「雲綰,你怎麼說出來了,為什麼……」
把夜菁菁送去瀟湘館是她們三人之間的秘密,是她和雲綰為夜雪做的事(情qing),可如今,雲綰將它公之於眾。
「我不說出來,雪兒的丹田就要廢了!」
雲綰望着黑壓壓的天,冷冷一笑,道:「蕭水兒,既然你貪生怕死,又何必一直跟在我們(身shēn)邊,把夜菁菁送去瀟湘館的罪名雖然大,可只要雪兒的丹田沒事就好,還有,你覺得瀟湘館的人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蕭水兒緊皺着眉頭。
她只是害怕蕭如風失望的眼神和蕭蒼眸中的冷漠。
石台上,夜雪無力的躺着,滿頭的發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