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八方,四面荒地,延綿無盡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烏泱泱的人群。
南洲五大家族,北洲五大世家,西洲五大豪宗,每個家族、豪宗,皆有數百人前來,匯聚在一起,那便只剩下一顆顆的人頭。
北洲王府一向勢大,還從未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王家的人。
這殺人是小,頂級豪門世家的顏面尊嚴可是大。
輕歌殺的不僅僅是一個尋常侍衛,而是當眾狠狠打了王家的臉。
輕歌此舉,那可就意味深長了。
且不說她與王輕鴻的恩怨,便是鳳棲與南雪落也不死不休。
此行西洲,除卻朝比之外,輕歌真正的目標是藏匿在西洲某處的丹石。
找到丹石,助鳳棲恢復(肉rou)(身shēn),屆時,便是群雄與她為敵又如何?
有尊后在手,她不懼八方之敵。
而且王輕鴻此人,心眼極小,王府也打算要她的命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衝擊,反正都是不死不休,倒不如踩着王家的顏面走上九重宮闕,真正在諸神天域立地,讓四海的人都明白,她夜輕歌,她東帝,絕非半吊子。
再者,此前輕歌暴打了燕府的管家,如此一來,燕府到底是不會怪罪她。
畢竟,比之王府的顏面損傷,燕家那些,全然不算什麼,何況燕家還有個明白人。
一直以來,南北兩洲勢如水火,尤其是南尊北首的燕、王二府,非要分出個勝負來,定下諸神天域第一豪門,而非一直都是不分伯仲,明爭暗鬥。
輕歌徹底得罪王府,也想拉攏一下燕家。
當然,能夠拉攏燕家的前提是,讓九辭對她放下殺心。
若不然的話,燕府還是有所忌憚映月樓九辭之勢的。
輕歌面色冷漠立於內三環之地,四周一雙雙眼睛望向她時充滿了震驚。
世人都說夜輕歌狂妄無邊,只當謠傳誇大,沒想到今(日ri)一見,這何止是狂妄囂張!
「夜輕歌,你敢殺我王家侍衛?!」王府隨從怒而瞪視輕歌,憤言憤語,面上青筋暴起,眼中充血,只不過當傲立西洲的白髮女子一寸寸轉頭看向他時,那漆黑如墨的眼眸,幽冷深邃,透着冰寒和殘酷,仿若能洞悉人心直至靈魂,又好似兩把鋒銳的刀子,正將他給千刀萬剮。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那王府隨從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驀然間心魂俱顫,害怕不已。
「王家侍衛?王家侍衛不在你北洲內一環之地,來我東洲的地盤做什麼?」輕歌冷笑,「莫以為本帝好騙,王府豪門大家,自不會與我東洲這些俗人搶佔地盤,豈不是丟了北洲的面子,王府斷不可能做這種事。定是一些不三不四不入流之人,假借王府的名聲為自己謀福利,而今是朝比關鍵時刻,怎由得你們這些人壞了規矩?」
「柳爺,去,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全都砍死。」
輕歌眸中一抹血腥的光,她(挺挺)直脊背,目不斜視,不去看那些青樓女子。
上位者博弈,這些人結局註定是死。
輕歌閉上了眼,面色卻愈發的殘忍冷酷。
東洲的威嚴不容侵犯,她東帝的威嚴更不容侵犯。
這是東北二洲的博弈。
「是!」柳爺回頭與龍釋天、帝雲歸、尤兒三人對視一眼,齊齊拔出兵器,帶着人廝殺。
殘月刀落,鮮血四濺,灑了柳煙兒一臉。
柳煙兒((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臉上的血,卻笑得千(嬌激āo)百媚,這份(嬌激āo)媚之下,是冰雪一樣的寒冷。
龍釋天一襲青衫,出劍果斷霸氣,劍若刀砍,一劍去,十幾個人頭落地。
帝雲歸藍袍着(身shēn),英俊瀟灑,長劍出,迎風血,收寶劍,魂不再。
尤兒一把銀色長槍,眉目雖是稚嫩青澀,但眸光流轉間卻是殺伐果斷。
轉眼之間,一場廝殺結束,鮮血灑地。
輕歌拿着帕子,捂着小包子的鼻子,不讓他聞血腥味,堵住小包子的耳朵,不讓他聽廝殺尖叫聲。
「娘親?」小包子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