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晚宴結束,我會讓拍賣場的屬下去秦家找你父親,二十萬靈氣丹,一分不能少,李姑娘是明事理之人,應該不會躲債吧?」閻獄坐地起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輕歌嘴角瘋狂的抽搐,她是極度忍耐之人,此刻卻是忍俊不(禁激n)。
難以想像,閻獄會這麼腹黑。
燕小七坐在輕歌懷裏,歡天喜地,手舞足蹈,雙手可勁兒的拍着掌,發出啪啪聲響,「賠錢,快賠錢,李嫣然,你別仗着自己父親是個總管,就可以仗勢欺人,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我跟你說,我們都是有脾氣的,你竟然嚇到了閻獄哥哥,此事就不能不了了之。」
燕小七氣勢十足的一拍桌面,義憤填膺的說。
燕小七言語之間,綿里藏針,皆是對李嫣然的嘲諷。
輕歌挑了挑眉,眸中湧現笑意。
怎麼一個比一個腹黑……
李嫣然完全不是燕小七的對手。
輕歌揉了揉燕小七的腦袋。
別看燕小七年紀很小,卻很機靈,為人處世方面自有一(套tào)。
燕復平很有遠見,再過幾年,燕小七完全能勝任燕家少主之位。
李嫣然臉上的脂粉,沾着酒水,全都暈染開了,紅一塊黑一塊,醜陋不堪。
李嫣然轉頭,利用大廳內的鎏金翔龍柱,看到了自己的臉。
很醜。
精心梳着的髮髻,也全都散了下來。
閻獄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神淡漠疏離,沒有任何鄙夷跟不屑,然而就是這樣的目光,讓她渾(身shēn)發燙。
燕小七咯咯咯的大笑,咄咄((逼bi)bi)人。
李嫣然猛地朝墨邪看去,墨邪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而後與閻煙交談。
閻煙站在水晶桌前,端着夜光酒杯,一(身shēn)白衣盛雪,清冷如寒的眼瞳,看向李嫣然。
閻煙微微抬起下頜,眸光雪亮,她朝墨邪靠近了幾分,墨邪把閻煙肩頭從外帶來的一片落葉撫去。
墨邪從未跟人如此親近過。
閻煙的高姿態,讓李嫣然雙眼發紅。
在夜輕歌面前她還有張牙舞爪的資本,夜輕歌來自落花城外,李嫣然以為自己高夜輕歌一等。
可看着閻煙,李嫣然的靈魂都在害怕顫抖。
若她有閻煙那麼好的家世,此刻站在墨邪(身shēn)邊談笑風生的人,就不是閻煙,而是她李嫣然。
面對一眾人的嘲笑,李嫣然常年自卑的心,此刻更是扭曲。
她痛恨自己父親,為何如此無能,為何只是個總管,為何一切都要她自己爭取。
那些權貴之女,一出生,就站在了尋常人的終點傲視天下。
李嫣然吞了吞口水,瞥了眼閻獄,「堂堂九爺,缺這二十萬?」
「(挺挺)缺的。」閻獄老老實實的說。
輕歌:「……」
腹黑,真是太腹黑了。
比她家小月月還要腹黑。
李嫣然聽到回答,險些被氣的吐血十斤。
「九爺放心,明(日ri)我就讓父親送二十萬去拍賣場。」李嫣然咬牙切齒。
閻獄發話,這二十萬她必須給,若不然,以後就成了拍賣場的黑名單。
那側,閻煙與墨邪朝此處走來。
眾人齊聚一堂,周遭看客八卦的心竟是格外雀躍。
又有(熱rè)鬧可以看了。
「輕歌,城西有家衣服鋪子的材料特別好,我上回看中一件,價格二十萬,下回我賣給你。」閻獄笑眯眯。
輕歌望了望天,她真擔心李嫣然會被閻獄活活氣死。
閻獄這種人,看似溫潤如玉,溫文爾雅,其實就是個笑面虎,談笑間殺人滅口,他還特喜歡往別人傷口上撒鹽,末後還要踩幾腳才肯罷休。
像他這樣,也特別護短。
譬如輕歌,就是他的小甜心兒,寵着疼着,別的人也敢欺?
當他九爺是擺設?
李嫣然對夜輕歌的敵意,太明目張胆了。
不,準確來說,是墨邪太(愛ài)護夜輕歌了。
第1544章 畜生還分高低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