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蕪看着輕歌,心臟好似都在顫抖。一筆閣 www.yibige.com
侍女去而復返,把藍蕪所需的東西都帶來了。藍蕪收起視線,專心撲滅蘭無心臉頰的青蓮異火。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蘭無心的整張臉,已經被燒毀了。
血(肉rou)模糊,黑糊糊的一片,傷口深可見骨。
蘭無心疼的昏了過去。
梅卿塵緩步走來,看到蘭無心悽慘的樣子,失望的看向輕歌。
「阿塵,快,無心快不行了。」藍蕪急道,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梅卿塵抱起蘭無心快速離去,藍蕪跟在後邊,還摔了一跤,婢女連忙把藍蕪扶起來。
其他的血族侍衛們,則是把輕歌帶了出去。
輕歌沉下雙眸,顯露出深深的疲倦。
她跟着侍衛走到龍鳳山的中央,她的(身shēn)體被掛在石柱之上。
藤蔓纏着她的雙手,另一頭懸在石柱。
大雪越來越多,冰寒的氣息瀰漫進輕歌的(身shēn)體裏。
從這裏,輕歌可以看到,有無數無辜之人千方百計的想爬上龍鳳山,只為送她一程。
但那些人,她的使徒們,全被蘭無心的手下砍了。
血流成河。
這是蘭無心的命令。
闖龍鳳山者,殺無赦!
焚缺走到偏僻的屋子,四處翻看,終於在酒壺裏找到了錦盒。
他打開錦盒,的確是一枚丹藥。
蘭無心之事驚動了老祖宗,此時,焚缺找到心腹,把丹藥交給心腹。
這位心腹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女子一直跟在蘭無心(身shēn)邊,算是焚缺安插在蘭無心那裏的一枚棋子。
「切記,一定要趁亂把丹藥送到煉丹府府主許霜風手中,還有我的血……」
焚缺苦笑一聲,躺在(床chuáng)上,他將一個巨大的透明瓶子放在一邊,瓶口很大。
焚缺在手腕割了一刀,把血注入瓶中。
「你來過的事(情qing),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等會兒你把我的血取走後,一併送到煉丹府,血要被封住,別讓人發現,一定要跟府主說,必須由夜輕歌親啟,若不然的話,請把我的血,摧毀。」焚缺說至最後,劇烈的咳嗽着。
焚缺轉頭朝外走去,窗外的景象已然看不清,大雪覆蓋了這座荒涼的山。
焚缺不知未來之景該是如何,他想,他也看不到了。
他掙扎着,反抗着,便是不想讓自己的血,流進老祖宗的胃裏。
因為他,梅卿塵保住了一條命。
這件事他從未與梅卿塵講過,只因二人從小一同長大,曾經關係好到喜歡同一個姑娘,穿同一件衣裳。
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與梅卿塵漸行漸遠,他們倆的思想在不同的層次。
焚缺閉上眼,他能夠清楚感受到鮮血的流逝。
隨着血液的流逝,他顫抖的愈發劇烈,(身shēn)體像是正經歷某種痛苦。
焚缺極力的睜大眼,他還想看看這美麗的世界,想知道下一個冬季的大雪。
他一直度(日ri)如年,他是梅卿塵的影子。
他羨慕夜輕歌的(愛ài)憎分明,在這群雄薈萃的時代,創造出了她的傳奇。
窗外的雪,越來越大。
雪覆蓋了輕歌,她纖細的(身shēn)體在風中搖晃。
她想召喚出青蓮異火溫暖(身shēn)體,但力量和意識卻是愈發的微弱。
她被掛在上面整整七天,這七天裏,血族和幽冥島的人,在屠戮四星大陸。
「姐姐!」一道人影出現在龍鳳山的入口處,她(身shēn)着黑衫,眉頭緊蹙,一雙眼眸鋒銳如利刃,冰寒的看向攔她去路的血族人。
無數血族人將夜菁菁包圍,她猶如殺伐之神,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屍體遍地。
她手執不斷震顫的長虹劍,劍氣如風,意似驚雷。
本該正義凜然的長虹劍,周(身shēn)聚集着黑色的煙霧,天地間最為邪惡的氣息,好似都氤氳在龍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