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夜忽視了,在妖王宮森嚴的階級制度下,天真善良的小妖魔怎會是那些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的((賤激àn)激àn)貨們的對手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而他享受着這種爛漫的感覺,看着小妖魔可(愛ài)的笑,他的心也為之跳動。
卻不知小妖魔為了能夠接近他,吃了多少苦。
對於天真的人來說,繁瑣恢弘,金碧輝煌,都是累贅,是壓力。
姬九夜握住小妖魔的手腕,比起以往的吊兒郎當不着調,此刻徹底認真嚴肅起來。
「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妻子,不論出(身shēn)如何,現在你就是我的妻子,與我走過這一生的人。母后之言不可逆,兄嫂不可辱,但其他人,誰也不能欺負你。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姬九夜咬牙切齒。
那些欺負過他小媳婦兒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小妖魔聽着姬九夜的話,痴痴的笑着,大尾巴抖了抖,最後光溜溜地撲進姬九夜懷裏。
「九夜(殿diàn)下,你真好,我好喜歡你。」
「……」
姬九夜撫了撫小妖魔的柔順的發,下巴抵在小妖魔頭頂,眉眼彎起,藏滿了笑意。
——
九州帝國。
正值傍晚,殘陽如血,暗紅餘光籠罩在天和地之間。
小白狐失蹤之事讓輕歌沒了心神,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更無心勳章之事。
其他人則在查詢勳章,最後都是一無所獲。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月上梢頭,夜色朦朧。
眼見子夜將至,紀如雪帶着一列士兵匆匆而來,盛氣凌人,氣勢磅礴。
士兵們(身shēn)穿鎧甲,腰配寶劍。
紀如雪與葉未平二人把驕傲寫在臉上,就等着落井下石。
紀如雪瘋狂拍打浸月院的門。
柳煙兒將門打開,冷冷的看着紀如雪,目光落在紀如雪(身shēn)後的士兵們(身shēn)上。
「告訴夜輕歌,七殺堂的人來了,子夜一到,她必須滾出九州帝國。」紀如雪雙手環(胸xiong),微微抬起下頜,目空一切,囂張的不可一世。
柳煙兒虛眯起眼,怒火中燒,心急如焚。
「紀如雪,我問你,歌兒她招惹過你嗎?她是殺了你娘,還是宰了你爹,你非要把人趕盡殺絕?」柳煙兒勃然大怒,雙眼深紅,眼球爬上幾縷血絲。
就算時限是今晚子夜,但拖延個幾天是不成問題的,然而抵不過惡人搗亂,紀如雪把七殺堂的人都搬了出來,子夜前若沒交出勳章,輕歌會被強制趕出九州帝國。
柳煙兒着實不懂紀如雪,從夜輕歌出現,紀如雪便處處針對,似乎隔着血海深仇。
「趕盡殺絕?柳煙兒,你在胡說些什麼,神聖的九州帝國,夜輕歌一個四星來的下等人,沒有(身shēn)份象徵,也沒有勳章,把她趕出帝國境內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柳煙兒,你不要意氣用事。」紀如雪故作大方的說。
柳煙兒雙手握拳,「果然,婊子永遠都看不到自己噁心的一面,看着你,真是髒了我的眼睛。」
柳煙兒轉(身shēn)離去,七殺堂內一名(身shēn)穿銀色鎧甲的士兵走出來,道:「誰是夜輕歌?」
柳煙兒腳步頓住,把兩扇門驀地關上,回(身shēn)看向七殺堂眾多士兵,「誰想帶走夜輕歌,可以,來,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否則,這扇門,誓不開!」
「不自量力的東西。」紀如雪冷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赤陽宗和暗影閣的弟子們陸陸續續聚集在浸月院門前,吃瓜群眾看(熱rè)鬧的本質,不論在哪個時代都不會改變,多的是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人。
柳煙兒皺緊眉,耳邊傳來吃瓜群眾們的聲音。
「聽說夜輕歌病重,該不會要死了吧。」
「死了的話,屍體還是丟出九州吧,別髒了帝國的空氣。」
「你們說,她肚子裏孩子的爹是誰,該不會在來帝國的路上被人凌·辱了,這樣的事,可不稀奇。」
「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孩子的爹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