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娶了,就是一直沒動靜,安胤恆隔三差五就召見他,也不好直白催他,每次便和他話話家常,旁敲側擊一下,可膽小四皇子愣是以為安胤恆在懷疑他有大逆不道之心,直接給嚇病了,昏迷中還在說自己不敢。
安胤恆煩悶之際,乾脆微服私訪,悄悄逃出去找游景殊和溫琅談心,主要是想讓他們幫自己出謀劃策。
結果一進他們家,就迎面碰上一個小少年,簡直是他小時候翻版,對方看見他怔了怔,隨即沉穩淡定對他行禮。
「免禮。」安胤恆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覺得好像有點眼熟。
「溫琅,這是誰啊?差點沒嚇死我。」安胤恆見到溫琅,立即喊住他問道。
「陛下你怎麼來了?」溫琅問完後,又說:「你見過啊,這是寶兒,江珏,在臨溪村時候,不是還說和你長得很像嗎。」
安胤恆聽了解釋後恍然大悟,可他記得江珏腦子好像不大好使,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麼,溫琅解釋道:「我給治好了,現在可聰明了,我們家韞薇都甘拜下風。」
游韞薇是個才女事情,眾所周知,安胤恆詫異看着江珏,江珏有點害羞笑了笑,看着有點可愛。
他心頭突然生出一絲奇異感覺,這世上真有無緣無故長得相似兩個人嗎?
回去後,安胤恆到底沒忍住,叫人去查了江珏身份。
這一查還真查出了點東西,先帝當年南下,曾與一女子互生情愫,女子知道先皇身份後不願意跟他走,直到後來懷孕,先皇派人去接她進宮,沒想到途中竟然遭遇暗殺,巧合是江奎便是護送人之一。
江奎帶着孩子逃脫,腿也是在那時候受傷,傷養好後,他發現這孩子是個痴兒,不敢送進宮,正好那時候江奎妻子剛失去孩子,整日裏失魂落魄,江奎試着把這個孩子抱給妻子看,妻子竟然因為這個孩子逐漸好起來,江奎夫妻二人便順勢將這孩子養了起來。
也就是江珏真是先皇兒子,按理來說應該是六皇子,原本六皇子應該是七皇子。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安胤恆大喜過望,不過他還是先把這事兒告訴了游景殊他們,又問了江珏自己想法,江珏不是蠢笨之人,他智力恢復正常後,也發現了自己和父母一點都不像,不論是性格還是容貌,這個結果他其實並不意外。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對老師教東西很感興趣。」江珏老師就是游景殊,游景殊早看出江珏身份不一般,他試探性教過一些皇子們學東西給江珏,江珏非但不感到無聊,反而很感興趣。
而他最感興趣竟然是帝王之學。
聽了游景殊解釋後,安胤恆眼睛鋥亮,這孩子就是天生帝王之才啊!
「不着急慢慢來,我和你老師都會教你。」安胤恆雖然心裏很急,但是未來儲君馬虎不得,他須得把天下交到一個值得託付人手裏,方才對得起天下蒼生。
「嗯。」江珏輕輕點了一下頭。
一年過去了,平城百姓們依舊沒能等到游景殊夫夫二人和離。
原本早就打算成婚溫琅和游景殊總算是能從忙碌中抽身,把婚事趕緊辦一辦,宋綾婉和游韞薇喜服都又做了兩套。
不過現在南疆戰事平定,游景玥和柳風掣回來了,所有人都到齊再辦倒是更好。
聽說游景殊和溫琅不僅不和離,反倒是要辦婚禮,愣是驚到了不少人。
「這游家夫妻倆心態可真好,竟然沒有拆散他們。」
「溫老闆夫夫二人感情這麼好,換我也捨不得拆散啊。」
「說得也是,人家小倆口,現在還會坦坦蕩蕩牽着手一起回家呢。」
「所以說啊,是哥兒是漢子又有什麼所謂,找到知心人才是對。」
在一個春暖花開日子,平城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方柳兒,黎樂他們都特意趕來替溫琅和游景殊慶賀。
溫琅和游景殊穿着同樣喜服,騎着高頭大馬,在春花爛漫時節,相視一笑,永結同心。
「柳兒懷孕了,游浩那個傻子要當爹了。」溫琅騎着馬,滿臉笑意和游景殊說話。
周圍喧鬧,游景殊卻安靜聽着溫琅說話,「嗯,我們可以回去後給他們準備一份大禮。」
「我也是這樣想,黎樂和寇承遠可能明年會成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