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我明天要出發去墨西哥,穆司爵的報價,你打聽到沒有?」
「你只關心這個嗎?」許佑寧拖延時間。
「我知道你腿的傷已經好了。」康瑞城卻不當,「說吧,穆司爵的報價是多少。」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許佑寧一字一句的強調,「你不能做任何傷害簡安的事情。」
「沒在a市站穩之前,我不會對蘇簡安下手,你大可放心。」康瑞城耐心漸失,「但是,再不說出穆司爵的報價,要遭殃的恐怕是你了。」
許佑寧閉了閉眼:「十二萬,這個報價已經是穆司爵的底限了。」
「十二萬?」康瑞城笑了笑,「為了不讓我搶佔市場,穆司爵竟然把價格壓到這麼低,他當真白白不要那幾千萬的利潤?」
「沒錯,他只是要你無法在國內站穩腳跟,反正他不差這幾千萬。」許佑寧問,「你打算怎麼辦?」
「他不差這幾千萬,難道我差嗎?」康瑞城逸出一聲森冷入骨的笑,「我報價十一萬,拿下這筆生意的時候,我很期待看到穆司爵的臉色,一定我想像精彩。」
說完,康瑞城掛了電話。
許佑寧一邊啟動軟件徹底刪除通話記錄,一邊想着以後該如何為自己開脫。
這種生意有着常人無法想像的利潤空間,康瑞城哪怕想用價格壓住穆司爵,也沒有理由會報十一萬這麼低的價,還剛好只穆司爵的報價低了一萬。
穆司爵那麼警惕機敏的一個人,聽到康瑞城的報價一定會起疑,他和她說過報價,到時候她一定會被列懷疑名單。
到時候,要怎樣才能讓自己洗清嫌疑呢?
還沒想出個答案,許佑寧睡着了。
第二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許佑寧忙得天昏地暗,終於可以停下來喘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九點多鐘,她和阿光叫了外賣在辦公室里當宵夜吃。
打開外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穆司爵。
沒人提醒的話,穆司爵會忘記吃飯,工作起來還會忘記睡覺,他在國內都挑食成那樣,到了國外,吃不慣的東西應該會更多,他會不會幹脆不吃飯了?
可是不吃飯這種折騰,他的胃一定經不起……
許佑寧越想越遠,最後還是多虧了阿光才回到現實。
「佑寧姐!」阿光用筷子敲了敲桌子,「不要再想了,再想七哥要在墨西哥打噴嚏了!」
「……」許佑寧掀起眼帘望天:「女人的心思你別猜,我只是在想今天這家的外賣為什麼不好吃了!」
「因為七哥不在唄。」阿光笑眯眯的說,「要是把我換成七哥陪你吃宵夜,你一定會覺得今天的外賣空前美味!」
許佑寧咬了咬筷子,不想承認,卻不由自主的問:「他這次要去多久?」
「一周左右吧。」阿光說,「根據我對七哥的了解,這種生意他一般一周搞定!」
許佑寧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一周,也不是很長。
可真的過起來,才發現一周絕對不短。
這之後的每天許佑寧都很忙,跟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不是這家會所有事,是那家酒吧有人鬧事,又或者哪裏又被查了。
一樁樁一件件,一天忙完,她通常已經筋疲力盡,可是躺到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起穆司爵。
想他的聲音和模樣。
想他在國外怎麼樣。
想他有沒有那麼一個瞬間,也會想起她。
許佑寧感覺,那天他在a市主動吻穆司爵,等同於一腳踏進了沼澤,如今她非但不想抽身,還越陷越深。
可是,總有一天她要離開的。
總有一天,不管她再怎麼瘋狂想念,她都無法再見穆司爵,哪怕是一面。
……
穆司爵離開的第五天晚,一個酒吧出了點事。
兩撥人在酒吧里打起來,許佑寧剛好在場,勸架的時候被誤傷不說,最後她還被警察帶回了局裏協助調查。
有人重傷入院,其他客人受到驚嚇,事件的影響許佑寧想像的還要大,她花了不少力氣才搞定媒體,不讓酒吧以後的生意受到影響。
但警察局這邊沒有媒體那麼好應付了,和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