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沒有剛才那麼興趣高漲了,讓許佑寧繼續說遊戲規則。
許佑寧努力調整情緒,接着說:「這個遊戲很簡單,我看別人玩過。」
穆司爵皺了皺眉,看樣子是想質疑這個遊戲的可玩性。
「不許說話!」許佑寧直接給穆司爵下禁令,「你就說你願不願意陪我玩。」
穆司爵怎麼能拒絕?
他只能妥協:「願意。」
許佑寧為自己成功找到制服穆司爵的方法而自豪,笑了笑:「很好!」
遊戲規則很簡單——
兩個人坐在一起,注視對方。可以眨眼,但絕對不能笑。
據說,跟不同的人對視,會有不同的感覺。
關於許佑寧昏睡的這四年,穆司爵和許佑寧都還有太多話沒跟對方說。
許佑寧覺得,跟穆司爵對視一次,可以從他的目光里知道很多事情。
她從知道這個遊戲,就一直在找機會跟穆司爵玩。
今天可算是讓她逮到機會了!
穆司爵對遊戲本來就不怎麼感冒,聽許佑寧說了這個遊戲,只給了兩個字的評價:
「幼稚!」
「哼!」許佑寧不甘心地表示,「幼不幼稚,玩了才知道!」
「好。」穆司爵說,「我陪你玩。」
許佑寧拍了拍她對面,示意穆司爵坐,一邊強調:「記住了:可以笑,但是不能閉眼睛、不能逃避對方的目光,要堅持一分鐘。」
穆司爵坐好,許佑寧宣佈遊戲開始。
兩個人的目光,直接在空中撞上。
他們都太熟悉對方了,從對方這個人,到對方的一個細微的生活習慣。
因此遊戲一開始,許佑寧就有些想笑。
穆司爵本來就不是愛笑的人,他看着許佑寧,過了片刻,目光逐漸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靜……
這個遊戲明明很幼稚,但是這樣看着許佑寧,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許佑寧昏睡的那四年。
四年,不算特別漫長,但也不短。
那四年裏,他忐忑過、惶恐過,也害怕過。
整整四年,他所有的躁動的不安的情緒,都是因為許佑寧。
他擔心許佑寧還要睡很久,擔心她好不容易醒過來,念念已經是個小大人了,擔心他們遺憾地錯過對方許多美好的年華。
還好,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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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醒了,此時此刻,她就坐在他面前。
許佑寧本來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態,但是很突然,她感覺心沉了一下。
她看着穆司爵的眼睛,仿佛看到他在過去四年裏經歷了什麼,也看到了他曾經的彷徨和無措。
這樣一個男人,為了她,茫然,並且束手無策。
他可是穆司爵啊。
她不僅僅虧欠念念,他虧欠穆司爵的,好像也不少。
許佑寧想着,突然紅了眼眶,穆司爵還沒反應過來,就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穆司爵給了許佑寧一個安慰的眼神:「別哭。」
許佑寧忍不住了,結束這個所謂的遊戲,撲進穆司爵懷裏,緊緊抱着穆司爵,卻什麼都沒有說。
其實,她不說,穆司爵也都懂。
穆司爵抱着許佑寧,輕聲安慰她:「都過去了。別哭。」
許佑寧倔強地否認道:「我沒有哭。」
「……好。」穆司爵的聲音帶着一抹無奈,「那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許佑寧掙開穆司爵的懷抱,看着他:「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這幾年,你辛苦了。」
「不用說。」穆司爵看着許佑寧的眼睛,「只要你好起來,我付出什麼都值得。」
頓了頓,穆司爵又說:「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昏迷嗎?」
「……」
許佑寧當然記得。
但是,穆司爵不提的話,她基本不會想起來。
她的昏迷是因為後遺症。而她之所以落下後遺症,是因為穆司爵。
多年前,她還是康瑞城派到穆司爵身邊的小臥底,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小臥底的心已經開始向着穆司爵傾斜
第2036章 這是什麼神仙兒子(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