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了。」
「……」眾人沉默了數秒。
數秒後，陸薄言抬起頭，歉然看着唐玉蘭：「媽，對不起。我們沒有抓住康瑞城。」
唐玉蘭搖搖頭，示意沒有關係，說：「雖然康瑞城沒有落，但是你們做了一件很正確的事。不管康瑞城怎麼喪失人性，我們永遠不要傷害無辜。」
「……」陸薄言有些意外，「媽，您不怪我？」
「我當然不怪你。」唐玉蘭說，「康瑞城確實該千刀萬剮，但沐沐是無辜的，沐沐不該為康瑞城的錯誤付出代價。還有，不要忘了，不傷害無辜，是你爸爸一向的原則。」
陸薄言點點頭，說：「我一直記得。」
周姨也附和道：「我們確實不應該傷害沐沐。」頓了頓，又說，「說起來，沐沐還救過我和玉蘭呢。」
周姨和唐玉蘭曾經遭到康瑞城綁架，如果不是沐沐，她們現在不一定能好好的坐在這兒。
陸薄言示意兩位老人放心，承諾道：「我永遠不會傷害沐沐。」
唐玉蘭笑了笑，坐過來，抱住陸薄言，像小時候鼓勵他那樣，說：「薄言，不用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算這兩天搜不到康瑞城，我們也不會放棄。」陸薄言說，「總有一天，我們會讓康瑞城接受他應該接受的懲罰。」
唐玉蘭篤定地拍了拍陸薄言的背，說：「這個媽媽絕對相信你！」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房間休息吧。」蘇簡安適時地說，「其他事情，明天再說。」
沈越川第一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好。」說完又不動聲色地給了陸薄言一個眼神。
徐伯已經給大家收拾好房間，眾人都歇下後，陸薄言和沈越川在二樓的房碰面。
沈越川進了房，順手關門，嘆了口氣，說：「我剛收到高寒發來的消息，康瑞城的飛機在邊境消失不見。」
接下來，康瑞城應該會按照計劃偷渡出境，從此以後遠走高飛。
他們想找到他，難度猶如大海撈針。
「意料之。」陸薄言淡淡的說。
「以後不知道會怎麼樣。」沈越川的聲音越來越低，「有一個很糟糕的可能性——康瑞城躲起來，我們也許永遠都找不到他。」
「不會。」陸薄言的眸底掠過一道寒光，抬起頭，緩緩說，「我們有的是辦法讓康瑞城不得安生。還有，按照康瑞城的作風，他不會躲起來。」
康瑞城雖然狡猾，雖然詭計多端，但並不是一個孬種。
躲起來苟且偷生這種事，不符合康瑞城對自己的定位。
他一定會再次迎戰陸薄言和穆司爵。
陸薄言說：「我們和康瑞城之間，還有一場真正的戰役沒有開始。」
「……」沈越川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問，「康瑞城逃到國外，是為了跟我們開始那場真正的戰役？」
「也許。」陸薄言說，「他很清楚我們已經掌握他的犯罪證據。他在國內，隨時會落。」
沈越川冷哼了一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好，我等着這孫子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那天！」
「……這些事情，不要讓芸芸和簡安她們知道。」陸薄言說，「我不希望她們擔驚受怕。」
沈越川點點頭：「明白。」
隨後，兩人離開房，各自回房間。
蘇簡安還沒睡，靠着床頭髮呆，明顯是在等陸薄言回來。
聽見開門聲，蘇簡安下意識地望向門口，看見陸薄言，脫口問：「搜捕有沒有什麼進展？」
「壞消息。」陸薄言走到床邊，替蘇簡安理了理她額角的劉海，「康瑞城很有可能正在逃出境，我們找不到他。」
「……在邊境找到他的概率，本來很小……」蘇簡安茫茫然看着陸薄言，聲音里有輕微的恐懼，「如果康瑞城成功逃到境外——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以後想找到他，會更難。還意味着算找到他，他也會現在更強大、更難對付。」陸薄言頓了頓，笑了，接着說，「但是，我們不怕。」
有了陸薄言最後半句話，蘇簡安什麼都不擔心了，點點頭，「嗯」了一聲，重複道，「我們不怕。」
陸薄言看得出來，蘇簡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