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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瑞城想了想，又「提醒」沐沐：「我要你學習防身術，不僅僅是為了讓你學會自保。將來，你也可以保護你愛的人。」
沐沐本來充滿猶豫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很顯然，他對防身術沒什麼興趣。但是防身術可以保護他愛的人，他很有興趣了。
這一次，沐沐沒有再猶豫，果斷點頭答應下來。
康瑞城一點都不意外。
他對沐沐，並不是完全不了解。
他想抓住這小子的命門，還是很容易的。
沐沐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格外積極，問：「爹地，我什麼時候開始學呢？」
「這幾天可以開始。」康瑞城說，「具體哪一天，你來選？」
「好。」沐沐不假思索地問，「明天可以嗎？」
「當然。」康瑞城意外地打量了小傢伙一圈，「不過，你確定這麼快開始？不再多玩幾天？」
「我不玩了，我要馬開始！」沐沐一臉肯定地點點頭，看着外面說，「我更想今天開始呢~可是天已經黑了。」
「……」
康瑞城不說話了。
他在想，沐沐的執行力，到底是遺傳了誰？
「爹地，」沐沐又問，「誰當我的老師呢？」
「我和東子。」康瑞城說，「只要還呆在這裏，我們會負責教你。離開後，我們會給你請更專業的老師。」
沐沐並不知道康瑞城和東子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是他很確定，康瑞城和東子都是很厲害的人。
厲害的人給自己當老師，沐沐當然是高興的，笑嘻嘻的點點頭答應下來。
當天晚，康瑞城和東子制定了一套訓練計劃。按照計劃，他們明天要開始訓練沐沐。
計劃制定好的時候，沐沐已經在樓睡着了，對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毫無概念。
東子因為女兒還小，對孩子始終是心軟的，制定不了太虐的計劃，反而想着怎麼才能讓沐沐訓練的時候輕鬆一點兒。
康瑞城卻完全沒有顧慮，一切都按最高標準來要求沐沐。
東子光是看康瑞城的計劃，都替沐沐覺得累，不得不提醒康瑞城：「城哥，沐沐還是個孩子。再說了，你又不打算讓他繼承你的事業。我們好像……沒必要這麼訓練沐沐吧？」
「不繼承我的事業，他也還是我的兒子——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只要他和我有關係，會成為別人的目標。我們的對手打他主意的時候，不會想到他只是一個孩子。」
康瑞城面無表情，語氣強硬。很明顯不打算更改計劃。
東子陷入沉默。
康瑞城的話雖然沒有人情味，卻是赤|裸|裸的事實。
現在，他們越是心疼和縱容沐沐，沐沐將來受到傷害的幾率越大。
他們現在不顧一切地鍛煉沐沐，只是為了讓他在將來面臨危險的時候，擁有化險為夷的能力。
如果沐沐有危險，他們當然會救援。
但是，他們的救援未必永遠都那麼及時。
所以，權衡過利弊之後，他們發現，他們還是要對沐沐狠一點兒。
東子嘆了口氣，說：「城哥，那按照你的計劃來。」
康瑞城「嗯」了聲，示意東子：「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好。」
東子起身，回房間。
其實才九點多。在國內，這個點對他們而言，算不晚，甚至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
但是，自從來到這裏，天色一暗，周遭一片黑暗且死氣沉沉，讓人沒有踏出門的欲|望。
夜晚這樣變得漫長，九點多也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很晚」。
東子樓後，客廳里又只剩下康瑞城一個人。
康瑞城看着自己制定的計劃。
他當然知道，這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近乎殘酷。
但是，他不對沐沐殘酷一些，將來會有人替他對沐沐更殘酷。
他只希望，在「可以保護自己愛的人」這種信念下，沐沐可以咬着牙熬過最艱苦的訓練。
只要熬過去，將來，沒什麼可以威脅到沐沐。
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