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南搖頭晃腦了一番,說道:「可惜,孫仲謀不佔天時,再有雄心壯志文韜武略,也難擋大勢。反倒落了一個有勇無謀的評價。周郎雖才華蓋世,卻依舊難逃大勢傾軋。東風在孟德,此乃大勢也。」
這時,台上唱道:「談笑間東風起,
百萬雄師,煙火飛騰,紅透長江!
一陣風留下了千古絕唱,
赤壁火為江水生色增光。」
隨着散板敲打,秋水中富搖說道:「奈何,大勢在孟德,卻最終便宜了司馬家。」
嘩啦啦!
茶女為沈建南再次倒了茶,沈建南拿起,反客為主朝秋水中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秋水君看來對華夏有所謂誤解,雖然司馬家造成了五胡亂華,但天命終究在華夏,小小困境,只是一點波瀾罷了。」
秋水中富默然,拿起茶喝了一口。
天命!
天命在華夏。
他想反駁,卻反駁不了。
因為天命大勢,根本就不是個人能夠阻止的。
不由自主,秋水中富想到了三重康野說的那些話。
如今,隨着蘇聯倒下帶來整個歐洲已經失去先機,美國人再也不可能允許曰本繼續發展下去,而失去了舉世皆敵的資本,曰本唯一的選擇就是任人宰割。
如果說還有什麼變故,就是美國在亞洲再有一個強大的對手,而這個對手,非華夏莫屬。
這就是天命。
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大勢之下,根本沒有更改的可能。
秋水中富在心裏嘆息了一聲,知道自己營造的一切,對於沈建南這種人都沒有任何意義。
而這場交鋒,自己天然就處於一個必敗的結局上。
將茶杯放下,秋水中富盯着沈建南的眸子說道:「秋山君就不擔心成為眾矢之的。」
沈建南跟着放下茶杯,淡淡道:「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所以,擔心倒說不上。」
簡直是油鹽不進。
秋水中富很是無奈,只好進入正題說道:「秋山君的膽識和能力令人佩服,但正如閣下所言,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來了。
沈建南暗道一聲,說道:「比如說。」
秋水中富揮了揮手,隨着唱戲的人離開,院子立馬安靜了許多:「聽說第一國資資本對第一勸業銀行很感興趣,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沈建南不為所動,以住友在曰本的影響不可能查不到自己授意稻川裕隆做的那些事,他淡淡道:「確實如此,不知道閣下準備怎麼幫我。」
秋水中富拍了拍手說道:「非常感謝閣下的坦誠。是這樣,住友和大藏省的關係不錯,在這之前,我了解到,央行有意思尋找私人財團接受東京協和、安全金融信用資產,而第一勸業銀行,也是如此。」
沈建南挑了挑眉毛:「但曰本銀行業從來沒有出售給外資的先例。」
秋水中富說道:「規則總是用來打破的,如果可以共贏,那就不是問題。」
沈建南眼神一冷:「想*****圈那樣的共贏嗎?」
猶如被一刀刀鋒刺到,秋水中富眼睛迷了起來,腮邊的肌肉也跟着鼓了鼓。
他覺得,自己已經擺足了姿態,也足夠誠懇,卻不想,沈建南會提到這麼一個話題。
有心發作。
以住友的勢力,又何懼任何人。
但想到三重康野提點的國運,秋水中富不動聲色攥了攥拳頭,臉上鼓了又鼓,低下頭說道:「沈先生多慮了。」
看到秋水中富低頭,沈建南也沒有再逼迫,淡淡說道:「開個玩笑,希望閣下不要見怪。」
秋水中富沒有說話,眼裏全是怒意,但終究沒有抬頭。
如今,華夏放開了市場,把握大勢的時機之精準,令人畏懼,不管是住友,還是曰本,想要不被時代拋棄,唯一的選擇就是去華夏投資。
華夏強,則曰本安。
儘管,華夏強,對於曰本經濟肯定會帶來不利因素。
可天命大勢在華夏,無人能改。
這時,沈建南口氣一軟,說道:「住友想要什麼。」
聽到這話,秋水中富鬆了口氣,說道:「聽聞第一國際資本旗下的九鼎集團,在華夏有着龐大的人脈關係,住友希望能夠和九鼎集團合作。」
這是預料之內的事情。
如今華夏市場剛放開,很多政策都不明朗,和九鼎合作,靠着自己的身份,肯定能夠獲得許多便利。
最重要的是,如今華夏缺乏外匯,住友就相當於在為華夏雪中送炭,準確的是說,是一筆最具有投資戰略的投資,將來的收益可以預料的到,而借自己之手,同九鼎合作,就可以避免遭到自己的打壓。
否則,以九鼎現在在國內的根基,處處打擊住友,根本就別想站住腳。
合則共贏。
分則吃獨食。
但這世界,從來沒有人能夠吃獨食。
如果吃,那就被聯合圍攻。
沈建南很清楚這個道理,和住友合作,並沒有什麼壞處,反倒是可以壓制蠢蠢欲動的德系、美系資本。
再有第一國際資本在,圍觀這幫傢伙爭鬥,好處多多。
沈建南點了點頭說道:「那第一勸業銀行呢?」
秋水中富說道:「住友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沈建南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要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秋水中富眼神一冷:「沈先生,住友已經抱了最大的誠意。」
沈建南彈了彈茶杯說道:「在這之前,英美聯合已經找過我,希望我幫他們認識一下華夏贛州銅業和銅陵有色集團,法國米其林家族的三小姐,之前也邀請我去法國做客,還有德國ContinentalAG的伊琳娜,也邀請我過去聊聊。」
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