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你沒有什麼好生氣的,也沒有什麼好怪我的。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的關係,各保各的。」
顧炎彬只是用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自己手背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估計是被什麼利物劃傷的。
夏初初低頭看看自己,毫髮無損,連一個細微的傷口都沒有,可想而知,當時小舅舅把她保護得多好。
「從頭到尾,我有說過,我生氣了嗎?」
半晌,顧炎彬忽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夏初初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不過是你以為的而已。」顧炎彬開口,「你想怎麼就怎麼,你是自由的,夏初初,我管不着你。」
「那你……」
夏初初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又一句話沒有說。
但是顧炎彬卻猜到了她想說什麼,
當時,夏初初已經到了他身邊,他卻揮開了她,自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沒走兩步,嘴裏的腥甜的血腥味,再也忍不住了。
他就這麼的把喉間的血腥給放了出來,然後昏迷了過去。
現在回想一下,顧炎彬也不知道自己那時,是什麼心情。
是怒?是恨?是自嘲?
可笑,在夏初初的心裏,他顧炎彬,不過是一個小人。
「沒什麼。」顧炎彬終於不再撫摸他手背上的傷口,抬頭看着夏初初,「我只想問你,婚禮,還要繼續嗎?」
夏初初又是一愣。
「都……都現在這個情況了,婚禮,怎麼繼續?」
賓客都不會再來了吧。
受傷的受傷,受驚的受驚,而且,顧炎彬自己也受傷了。
「如果想, 隨時都可以。沒有滿堂盛宴,又怎麼樣呢?」顧炎彬說,「一間教堂,一位神父,一句誓言,和一句我願意,就可以了。」
夏初初一聽,忽然笑了起來。
顧炎彬自己說完,也笑了。
太諷刺了。
「顧炎彬,我們兩個的結合,還沒有升華到這個地步吧?那樣的結婚,是兩個相愛的人,才配有資格擁有,和實現的。我們,別玷污了婚姻兩個字。」
顧炎彬表示得出奇的贊同,沒有反駁她:「對,你說的,沒有錯。」
然後,病房裏,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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