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曬過,比他先前見過的時候皮膚又黑了一些,但是曬得均勻,瞅着比以往更性感。
梁曉才瞅瞅外面,關彩衣應該是去幫李順蓮拿衣服去了,人沒在院子裏。於是他手欠地捏了捏霍嚴東手臂上的肌肉:「好像比之前又結實了。」
霍嚴東:「……」
梁曉才再捏捏自己的:「嘖,不比的時候不覺着,這一比感覺我也沒比原來壯多少。」
霍嚴東感覺嗓子有些發乾,輕咳了一聲說:「那也好看。」
梁曉才的筋骨雖不壯,但是勝在骨肉勻稱。而且這小子的皮膚是真好,雖然最近來回折騰得沒有以往那麼白了,看起來卻比以往更健康許多。
梁曉才上一世也被人誇過,還沒少夸。但像他那麼浪里浪蕩的人,被誇了也不過接一句:是麼?你說得太對了,我也這麼覺得。
臉皮厚得不得了。
但是這一次卻意外地感覺到了一些不自在。
屋子裏的氣氛好像陡然變得曖昧起來,他隔着幾十厘米的距離好像都能感覺到霍嚴東的體溫。
霍嚴東比梁曉才還慘。他覺得他不光能感覺到梁曉才的體溫,他還能聞到梁曉才身上的味道。他不知道梁曉才來之前去做過什麼,但是身上不止是簡單的汗味,還有一點像是花香?他終於忍不住,伸手在梁曉才的頸子上輕輕撫了一把。入手的感覺細膩又平滑,舒服極了。
梁曉才倒是沒躲,只是扭頭看了霍嚴東一眼,低聲說:「大白天,別鬧。」
霍嚴東也知道再摸下去難受的不光自己,便把手收了回去。但嘴上可沒讓自己覺着理虧。他說:「鬧也是你先鬧的。」
梁曉才想想之前的觸感:「行吧,那就算平手。快換衣服,出去說。」
霍嚴東這才想起來,還說要出去買東西呢。於是趕緊三下五除二把衣裳換了,跟梁曉才一前一後出了屋子。期間兩人都有意識地沒有再去看對方,也不知道是怕壓不住火是還是怎麼。
關彩衣打算趁着天好趕緊把衣服洗了晾上,這樣明兒個肯定能幹了。梁曉才看她抬水過去幫了一把,順便問:「娘,我和嚴哥要出去一趟,可能去營地看看。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回來的時候給您買。」
關彩衣本想說讓梁曉才買些男孩兒穿的夏季衣料子回來,那兩身衣裳總換着穿都有些磨破了。但總覺着這個時候說好像不大好,便說:「好像也沒啥,去問問你大娘吧。」
李順蓮在外頭呢。新地方,沒人帶着她她都不知道哪是哪,就坐在院子裏曬會兒太陽。
這院子也有兩棵樹,不過不是果樹,是柳樹。最近天暖和,各種植物都長得很快,柳樹葉也是碧綠碧綠的,風一條,一條條在空中搖曳着,頗像仙女的裙擺。
梁曉才習慣性地揪了一小段枝條咬在嘴裏:「大娘,我和嚴哥要出去,去趟營地再回來。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順路給您帶回來。」
李順蓮笑說:「沒有,你們想吃啥自個兒買就成。」
梁曉才說:「我和嚴哥出去,不過外面也有人守着,所以您不用覺着害怕。有事就叫一聲就行。」
李順蓮說:「知道了。好孩子,快去吧。」
梁曉才在李順蓮手上拍拍,路過關彩衣時說:「娘您洗完這些就歇歇,收拾東西不着急。」
關彩笑說:「知道了,這哪算個活。」
跟以往在梁家的時候比,現在簡直就是過的神仙日子呢。
梁曉才跟霍嚴東出去之後,霍嚴東便問:「怎麼說要去營地?不是說了去街上轉轉。」
梁曉才說:「街上說話方便麼?方便咱就去。」
霍嚴東想想,確實是不大方便。他現在想要和梁曉才獨處,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他太想這人了,還有太多的話想問。
要去鐵臂軍軍營就得出了盤海城,霍嚴東跟梁曉才一人一騎,出了城門之後便往營地跑。梁曉才之前就看到霍嚴東現在騎的馬特別好,黃棕色的馬,皮毛水亮,四肢矯健,四蹄上各一圈白,跑起來一點也不比夜風差。
「這馬叫什麼?」梁曉才問。
「踏雲。」霍嚴東說,「要不要看看誰快?」
「輸了呢?」梁曉才說,「沒彩頭我才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