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陰一師麾下,穆桂英。」穆桂英的目光從一個個陰兵身上划過「奉命征討不臣。只誅首惡,投降不殺」
嗡隨着她這句話落下,身後無數鬼火沖天而起,兩萬地府陰兵全部傳輸完畢,頓時,一片震天怒吼拔地而起「陰差拿人,閒雜退避」
長槍對長槍,利刃對利刃,地府陰兵被圍得水泄不通。但是對方竟然無一敢動。
這一刻,就看出雙方軍事素養的差距了。
地府陰兵七層都是楊繼業的士兵,在菲律賓日夜操練,久經戰事,對於戰爭並不陌生。
但是山海關不同,他們沒有名將,只能自己練兵真正的精銳都在東山省沿海對抗道主,而且遇到道主之前從未經歷過真正的戰爭,不過掃蕩周圍的捕食區而已。
頂多拘魂的捕食區,能經得起大軍掃蕩鬼海都能淹死他們。
曲阜陰兵,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爭。或者說,這是他們第一次經歷真正的,上萬人的大戰。
沒有回答,或者說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們呆住了,穆桂英卻不會停頓,等待了三秒,一聲怒喝「殺」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剎那間,身為一介女流,她的身影竟然一馬當先,帶着沖霄陰氣沖入大軍之中。長槍高舉,用力往下一砸
轟
一道巨大的溝壑出現城牆之上,轟然蔓延數十米,仿佛附近都被這一槍劈為兩截,碎石翻飛,就在她身側,兩萬陰兵怒吼着,海嘯一樣沖了出來。
「地府萬勝殺」
「頂住頂住」主將雖死,但其他將領仍在,這一刻只感覺寒意沖頂,拼命大喊道「給我頂住下方援軍馬上就到」
這裏,已經能看到衝出內城的陰兵大潮。
最前方的曲阜陰兵想退,那是軍心和士氣的碰撞,他們本能地想躲,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區別。但是
身後就是層層疊疊的陰兵,後面的頂着前方的。前方的推着更前方的而最前方這批,退無可退
就在他們眼前,恐怖的陰氣若山河爆發,泰山崩頂,那種百戰老兵氣吞萬里如虎的架勢,那種常勝之師形同實質的殺意,讓他們幾乎感覺到窒息。在這種滅頂的恐懼下,他們只是本能地拿起長槍,死死平舉,連殺聲都喊不出。
然而這並非真正的噩夢。
只是噩夢的開端。
就在前方地府陰兵距離他們還有十米的時候,忽然整整齊齊地錯開一條縫。緊接着
一排百名玄甲軍,黑色的鐵甲如同死神。從陰兵中不徐不急的走出,精確地如同時鐘,下一秒,他們齊齊拔出長刀。
唐朝,玄甲軍參上
嗡
空氣都響起一聲爆鳴。
驚鴻過隙,羚羊掛角。
那是最前方的曲阜陰兵最後看到的場景。
樸實無華,卻帶着無比凶戾的刀光一閃而逝,最前方的曲阜陰兵剎那間化為漫天鬼火,煙消雲散。玄甲軍行走在前方飄飛的鬼火之中,似毫無感情的死神,所過之處,寸鬼不留。
每一次揚起刀,都有數十陰靈倒下。鐵桶一樣的曲阜陰兵,竟無一合之將被硬生生推進了上百米
無可阻擋
這就是正規軍之威。
一刀,漫天鬼火,再一刀,陰氣飄散。似陰兵收割機,從無停頓。最前方的曲阜陰兵已經崩潰了,瘋了一樣想往回沖。這就是戰爭和他們平時掃蕩捕食區完全不同。
但是剛剛回頭,另一把長刀直接划過它的頭顱,不知什麼時候,一隊穿着唐朝甲冑的軍士,已經來到了陰兵後方。
當中,是一位穿着唐代官服的男子。卻並非來俊臣。
他沒有開口,只是陰沉地看着遠處距離自己還有三百米的地方,玄甲軍如同魔神降世。短短數百米寬的城牆反而成了天塹,一百玄甲軍交雜在長矛陰兵之中,所向披靡
「這是地府正規軍這是玄甲軍」男子心中都在尖叫,身為大唐人,對於玄甲軍的威名再熟悉不過。他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也就在他身後,十幾位無常陰氣似海,五十三位拘魂鬼火滔天。全都凝重地盯着前方。
還在他們身後,是裝備完全和前方陰兵不同的,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