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君臨這次便鎩羽而歸,吃了閉門羹便怏怏回涼州城。
君臨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嘀咕,這雷丞相也太小氣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嘛,總不能因為她贏了西秦,西秦丞相他就對她頗有偏見吧
還是澤兄好,國家大事歸國家大事,私人交情歸私人交情,國事上不會手軟,私人交情上不會徇私舞弊。
正想着,目光中就出現了那熟悉的身影。
紅衣飄飄,背影有點像是那個人。
那個找到她師尊墳前揚言要刨墳的宴澄。
即使是死了,也要得到他的骨灰,這是多麼深的執念啊。
最近確實有傳聞,說有人在涼州城看到過宴澄出沒,宴澄她練化功大法,需要吸收高手的內力為自己所用。所以這段時間來,涼州城裏一些混江湖的高手都會莫名其妙的橫屍街頭。
前幾日君臨還讓血影衛去圍剿,可惜卻是一無所獲。
「宴澄站住」君臨連忙去追。
北有姑臧,南有建康,姑臧便是前涼國都涼州城,建康便是東晉國都建康城,這兩個都城是最繁華的。
涼州城街道上人來人往,藍眼睛的胡人、包頭帕的羌人、更多的是漢人,酒肆遍地,人聲鼎沸。
找那麼一個人談何容易。
君臨想起師尊,心中頓時一痛,師尊死後,她居然連他的骨灰都護不住
人群中跌跌撞撞,君臨穿過人群,差點打翻小販的擺的小攤,焦急的叫道:「宴澄你給我出來出來」
她焦躁的轉身,卻猛地撞上一個挑着擔的貨郎。
只聽到稀里嘩啦幾聲,貨郎挑着的貨物都撞倒了,各種小玩意兒,鐃子、木梳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各色麻線、鞋面、領子、腳帶、粉心、合粉、胭脂等物也散落一地,糖果、米糕等物也掉在地上,不能吃了。
君臨心中着急宴澄的去向,轉身就想走,貨郎卻不幹了,生氣的拉住君臨,道:「嘿,我說你這小姑娘就這麼就想走了嗎你撞翻了我的那麼多東西」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我先找個人去」君臨往那邊張望,卻還是沒有宴澄的影子。
「天大的事也得先賠我錢,不然我們就去見官哼這涼州城天子腳下,你別想抵賴」貨郎氣道。
君臨甚是無奈,有點惆悵,要是真見官,你會被發配充軍的。
她也不想多做耽擱,連忙問:「要多少,我賠」她一摸自己的荷包,這才發現荷包掉了,多半是剛才找宴澄的時候跌跌撞撞,撞掉了。
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要是說我錢包丟了,你信不信」
貨郎頓時凶神惡煞起來,剛想破口大罵,就見一白衣氣度不凡的年輕公子站出來,遞給他錢。
貨郎見這公子衣着不凡、氣度容貌出眾,心中也是怯了幾分,當下不敢言語。
君臨看到這白衣公子也是頗有些驚訝,原因無二,這人是蕭澤。
「澤兄你還沒走」君臨甚是好奇,心中暗道:這離那次宮宴都半月過去了,澤兄居然還留在涼州城,這委實有些令人好奇。
按照道理來說,她拒絕蕭澤的求親,蕭澤應該過幾日就走,為何現在還滯留在涼州城
君臨又想起他背後老虎抓出的三道傷口,想必,他便是因為那傷口才滯留幾日的吧。
蕭澤淡聲道:「耽擱幾日。」
貨郎拿了錢就打算走,君臨連忙拾起幾盒胭脂,道:「錢都給你了,這幾盒胭脂就給我,如何」
貨郎鄙夷的看了君臨一眼,大手一揮,把剩下幾盒胭脂一股腦全塞給君臨,嫌棄道:「給你給你,都給你」說罷,那貨郎就挑着貨郎擔疾步走了。
君臨收拾好胭脂,道:「這麼多胭脂剛好可以帶回去逗逗若司她們哈哈澤兄,這錢算我借你,以後肯定會還你。」
蕭澤甚為古怪的瞅了君臨一眼,眼神涼涼的,道:「不必。」
看來這蕭澤還在生她的氣,連再見面都不想了
但君臨聽到不必還錢了,頓時大喜過望,表示正中她的下懷,於是便親厚的走過去搭着蕭澤的肩,甚是虛偽道:「澤兄,澤兄,這多不好意思,但是我知道你有錢我就不勉強了不過話說你沒走真是天助我也宴澄在這附近,你我二人聯手圍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