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蘿蔔頭,這個不行,我敬您一杯!」李久連忙說,「作為老鄉,我再敬你一杯,我是山東李家寨的。」
「啥?你是李家寨的?你姓李,那李開山老長官是你什麼人?」老王驚愕的問道,「當年,我差一點就進了老長官的獨立旅,後來去了上海……」
「哈哈哈……那是家父!他老人家在長城抗戰的時候戰死在長城上了,我現在打鬼子就是要替他老人家報仇!」李久哈哈大笑,隨即舉起酒杯,連干三杯。
「原來你們是老鄉哦,這可是太好了,也少了我們之間的介紹,大家整起!」老盧可是不在乎王耀武如何跟李久套近乎,他對這一點很有信心。
「整,整……」於是,幾個軍漢在桌子上觥籌交錯,示兩個洋人如無物。
兩個大鼻子沒有帶翻譯,李久他們說的啥根本聽不懂,再看到滿桌的珍饈佳肴,也就剩下吃了,不會用筷子沒有關係,他們可以用長長的勺子直接的「扒拉」過來,然後在自己的盤子裏吃,至於吃的到底是啥,他們搞不清楚,反正是美味的肉,只要主人不說破,他們不在乎吃的是什麼肉。陳納德最後還是忍不住了,找李久要酒喝,李久翻翻眼睛,「不是給了你們白蘭地了嘛,不好喝?還是不夠?」
「是沒有你們這樣的氣氛,我也想知道你們這樣的酒為什麼這樣香?」
廢話,那個年代窖藏的茅台酒,只要五年以上的,就能把你「香」趴下,更別說今天老盧拿過來的是10年的陳釀,他們這裏可是「滇黔綏靖公署」的編制,貴州那一塊還是歸他們管的,搞幾罈子老酒來算是個啥問題?
那天晚上,陳納德倒了,那老小子太貪酒了,以為自己能喝,結果在泡溫泉的時候就躺在水裏睡着了,別人還以為他的累的,誰知道他是被酒給放倒了。
多恩也喝了不少,草草的去溫泉洗了洗,然後睡覺去了,反正他們在這裏也有一個條件很不錯的「招待所」,也是多恩以他們各種名義捐贈的。
老王他們自然不會像兩個毫無禁忌的美國佬那樣,一切到要按照官面上的規矩來,喝酒聊天,雖然情感不錯,可畢竟不可能交淺言深。
「盧司令,此次大恩,我就不多說了,這是一點小意思,好歹給你們雲南幫補一點。」洗完澡,在休息室里,老盧招呼老王喝茶,王耀武從隨身的皮包里抽出了一張支票,「給陣亡的將士一點小意思,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能不說王老虎還是大手筆的,這是一張2萬美元的「花旗銀行」本票,此時已經相當於幾十萬法幣了。老盧一看,嘴角上翹,笑了起來。
「聽說你老王喜歡仗義疏財,頗有及時雨的古風,錢我是收起了,不過不需要給陣亡將士,用到其他方面吧!謝謝嘍王司令!」老盧也是喝酒了,顯擺!
「怎麼,陣亡將士很多?如果不夠我還可以給!」王耀武面帶愧色的說。
「總共就只有二個人擦破了點皮,你叫我去撫恤哪個嘛!」老盧哈哈大笑。
「什麼?沒有陣亡?你們打的那麼狠,如果不是你們在南邊撕開口子,老余他們如何可以偷渡過沅江,還有,你們把鬼子的汽艇都摧毀了,居然沒有傷亡?你們這個仗是怎麼打的?把那個李團長叫過來,我想問問。」王耀武得知真實情況後硬是嚇了一跳,偷襲,他打過,也常打,可偷襲後全身而退他從來沒有過。
「就不要叫他了,叫了他也不來,別看他是個團長,只是個上校,你也看到了,他跟兩個美國人熟悉到什麼程度,我對他也是當朋友的,輕易不會給他命令,人家聽我的,那是給我面子,不聽我的,這樣的人哪裏去不得?」
聽了老盧的話王耀武理解的點點頭,隨即又說道,「你手下的這個李團長就是你的殺手鐧吧?還是我的老鄉,唉,我找你要,你肯定是不能夠給,我想換個法子,我送幾個人到你這裏來培訓行不行?他們的作戰方式肯定跟我們不一樣。」
「嘿嘿,只要他肯去,我這裏不存在什麼給不給的問題,剛才你也聽他說了,他原來是東北軍的,從喜風口打到淞滬,後來是南京保衛戰,他對你們中央軍的了解恐怕比你我都多,要是願意回去,他早就去了。至於送人來培訓,我勸你還是算嘍,我這裏離他近吧?我可以直接把各個部隊的人送進去培訓吧?可是培訓回來了還是
虎賁(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