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說話的,他的那個外甥問題不大。」任潮公連頭都沒有抬。
「呵呵,這個譜啊,我在12歲的時候推演過,第147步是敗招,如果不是在原地接,放進空腹之中點死那個眼位,這就應該是最早的倒脫靴了,可惜,當時的人沒有那種『置死地而後生』的想法,這個棋譜您打了也是白打。這是明末時期一些棋壇痞子的偽作,後來一些人擺地攤專門騙人的,只要抓住了那一步,這白棋就能翻盤,大多數棋力不高的人都會上當,當年在濟南的鉄公祠就有人擺過。」李久看了一眼棋譜,立即就說出了那個棋譜的出處,還指出了其中的問題。
「啪!」任潮公一甩手,把那本棋譜扔在了棋盤上,頓時,擺了半天的棋子全都亂了,「你也不早說,就這個棋譜,我還是花了20塊港幣從古董店買的。讓你這麼一說,一點心情都沒了,一塊錢我都覺得不值。唉!上當了。」
隨即,任潮公招呼李久去茶几那邊坐下,李久立即動手沖泡功夫茶。而把報紙順手遞給了任潮公,任潮公當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照片,不過他似乎有些不信。
「這會不會是另外一個人啊?活着王耀武?可能嗎?」任潮公猶疑的問道。
「不會錯,這個人就是王耀武,我不會認錯的。可惜了王耀武這個人才了。」李久一邊洗茶一邊說道,隨即給任潮公佈茶,這是新茶,被滾水一衝,香氣四溢。
「拿下了山東,整個華北恐怕就剩下傅益生那邊還有點兵了,閻老西那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看來,我們的工作要加緊了。」任潮公若有所思。
「不會那麼簡單,我個人覺得,這是雙方對決的前奏,老蔣前出徐州的這步棋很臭,搞不好就是送給人家的肥肉。本來是要去山東救援的,可還沒等集結好,濟南就沒了,既然已經失去了出動的目標就該儘快的撤回來,可是你看看老蔣,在徐州這一帶竟然開始集結重兵,乖乖,有差不多八十多萬啊,他以為人家啃不動嗎?我看玄乎!」李久說着端起茶杯也開始慢慢的呷了起來。
「你認為那邊啃得動嗎?那可是全部都是美式裝備,邱瘋子、黃伯濤、黃維這些人都不是善茬,整個山東,那邊的部隊數量也不過五六十萬,我看……那邊未必願意跟老蔣決戰,我估計還是會避重就輕,如果找不到縫隙,雙方也許會僵持一段時間。嗯,最近這些報紙發新聞有進步,不僅發消息,還有了分析,我覺得這上面的分析還是靠譜的。」好像是找論據似得,任潮公用手點着報紙說道。
「好像去年的萊蕪戰役,孟良崮戰役的時候,也有人這樣說過,看待北邊的戰鬥,不能用簡單的眼光去看,國軍的那些能打的,一對一的放在哪裏都還算條漢子,可是捏合到一起去,那就是一群豬隊友!其實,我倒是還沒有想這邊,我在想,東北那邊估計火候差不多了。那邊的國軍估計要完蛋了。」李久放下茶杯,「從1946年開始,東北那邊,戰鬥大多在冬季,這是典型的反其道而行之,東北的冬季,氣溫往往在零下20度,為什麼要在冬季進行戰鬥呢?就是因為冬季河流結冰,可以大大的提高部隊的機動性。連續二年都是這樣,這已經足夠迷惑那裏的國軍了,今年,國軍在東北已經被壓縮進了幾個孤零零的城市,長春被圍多久了?除了營口,國軍在東北都沒有什麼港口了,一旦那邊把進關的陸路掐斷,東北那邊就完了,打的長到年底,打的快,我估計用不了二個月。」
「一旦東北都丟失了,那整個北方不就剩下了北平傅宜生那點人了?」
「北平?我估計北平不會打,幾百年的古城,打爛了,如何對得起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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