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毛病還是犯了。
「你剛才說陳納德先找的你,這是為什麼?陳納德跟我關係不錯,可還沒有到為了我而去得罪老蔣的地步吧?」老龍沒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嘿嘿,這個問題需要我給您解釋嗎?您是政治家,應該懂得老蔣的背後是美國人,美國人會白養着一個腐敗到骨頭裏的國民政府嗎?當他們覺得老蔣這個代理人不是那麼合乎他們的要求時……」李久攤開雙手,老龍頓時明白了。
「嗯,帝國主義跟我們永遠不會有友誼的,當年我跟法國人打交道也不過是相互利用,你不用解釋了,我全都明白了,我就是到了香港,也不會去干那種賣國求榮的事情,給美國人利用?做夢!否則,我對不起雲南的父老鄉親。」
「政治上的事情我不大懂,我相信您自己會把握分寸,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您到了香港還是先保持低調的好,我說的低調是儘可能的避開那些新聞記者,您這裏說一,他們能給您寫出十來,這不利於您在香港的安全保衛。還有一點就是,任潮公目前還在香港,你們是老朋友,老相識,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信念,不妨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飯,交流一下,他們在香港的信息還是比較靈的……」
「好!我聽說廖夫人也在香港,到時候我一定要去拜會一下!」老龍說。
這一晚上,老龍睡的十分香甜,三年多了,從來沒有過的安穩踏實,小老頭終於等來了「龍歸大海」的這一天。李久對他的影響不能說是言聽計從,可也是非常重視了。由於李久在老龍面前一直沒有亮明身份,所以,老龍一直以為這是滇軍內部的事情,對外也從來不提,他知道李先生這人不喜張揚。
就像普通客人那樣,龍老頭踏上了香港的土地,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後,他發現,面積雖然沒有南京的大,可是生活設施比南京的還好,他的第一餐就是李久專門安排川菜師父給他做的擔擔麵,地道的家鄉風味,讓老龍胃口大開。
老龍18年的雲南王可不是白當的,頗有家底,立即就在香港置業,李久還以為是他沒有招呼好,老龍笑着告訴他,自己不置業,兒子來了住哪兒?原來,老龍已經獲知,南京的兒子也自由了。拿了李久一萬港幣還了李久五萬。
按照老龍的安排,兒子接到了他從香港發過來的電報,上面只有一個「安」字。於是,按照事先安排,他兒子把父親寫給老蔣的信送到了「總統府」。老蔣一看,整篇信里都是痛罵老蔣的話,什麼為人刻薄,以陰謀治國,現在民心、軍心喪盡,早晚會被民眾拋棄……云云,氣的老蔣把一個茶杯都摔了,不過他認為老龍這封信是在玩「故布疑陣」,他認為老龍是故意轉移自己的視線,人應該藏在上海什麼地方,於是下令毛人鳳封鎖所有的機場、車站、碼頭,務必把老龍攔住後帶往台灣。可老蔣也不想想,人家走都走了,幹嘛還要寫信刺激他?那就是發泄三年多來的積怨,就是歷數老蔣的罪過,就是要老蔣「摔杯子」!
老龍安全到達香港後,任潮公就得到了消息,他把李久叫過去,「你把志丹兄給接到香港了?呵呵,你小子是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石破天驚啊,龍志丹被老蔣軟禁了三年多,這一朝脫離控制,整個雲南的局勢都會為之一變。」
「雲南如何變我不關心,我只關心老長官的安危,現在事情辦完了,我也算是對得起他老人家的『知遇之恩』了。」李久不咸不淡的說道。
根據組織上的安排,李久必須長期潛伏,他所從事的所有行動都沒有組織的安排和組織的人員加入,也正是因為李久的謹慎和特殊能力,經常弄的的保密局總是感到有一隻無形的力量在於他們對抗,他們懷疑的對象越來越多,而這種懷疑本身就是情報組織里的大忌,當目標過於分散和具有多個性的時候,這就證明懷疑的方向已經出現了偏差,甚至是完全錯誤的方向。中國本來就是個關係的社會,本身相互之間就有着這樣或者那樣的聯繫,何況在江湖上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律,「做人留一線,將來好見面」,所以,即便是在過往的政治鬥爭中,鮮見把事情做絕,把事情乾的過火。可是偏偏國民黨裏面就開了這個先河,從國民黨右派刺殺廖先生開始,國民黨右派就在一群江浙系的影響下,墮落成為了流氓、土匪和下九流的群體,干出了許多人神共憤的暗殺事件。
在中國歷史上,
趁亂出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