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川也沒少找松本一起喝酒,他們都屬於很早進入中國的日本人。
度過難關的細川最近的心情還是不好,彭淦鑫這些日子又要帶人去柳林鎮,對此,細川不置可否。可是彭淦鑫知道光是他偵緝隊的人去恐怕不行,他希望皇軍可以派上一些部隊一起去,採取的辦法是快進快出,不給土八路攔截的機會。
細川開始不理解彭淦鑫為什麼要這樣做,柳林鎮到底有什麼吸引偵緝隊要花這麼大的氣力去折騰?你自己去,我不管,可要我派部隊去給你保駕護航,你當你是誰啊?細川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彭淦鑫的要求,不過他還是告訴彭淦鑫,去柳林鎮辦事可以找刁得貴啊,刁得貴就是柳林鎮的人。彭淦鑫聽了之後只是「嘿嘿」兩聲就不再說話了,明顯的是彭淦鑫對刁得貴那邊請不動。
細川也算是「仁義」,既然彭淦鑫自己請不動刁得貴,那自己就幫着說說看。於是,一個電話把刁得貴叫到自己的辦公室里。
「刁桑,彭隊長要去柳林鎮執行任務,他希望你能派部隊跟着一起去,你是不是可以配合一下?大家都是同事嘛!」細川這個中國通深諳國人之間的交際手段,一上來就是軟語相求,並沒有用自己的權勢施壓。
刁得貴與彭淦鑫之間的梁子是早就結下了,那一次,細川故意把刁得貴支到安縣去領裝備,而後帶着部隊前往柳林鎮綁票,要不是八路軍幫忙,自己的那些家人和親朋恐怕就在劫難逃了。而出這個點子的就是彭淦鑫,試想,誰遇到這樣的同事會不脊背發寒?誰能與這樣的人同舟共濟?
「細川太君,您知道彭隊長要去柳林鎮幹什麼嗎?」刁得貴沒有直接回答細川的要求,而是反問了一句,他沒等細川回答就接着說道,「他是去柳林鎮搶劫的,是要到柳林鎮的富戶那裏去敲詐勒索的,他現在太需要真金白銀了,所有的法幣和軍票對他來說沒有用,他需要的就是硬通貨。」
細川沒想到刁得貴能說出這個「秘密」,他奇怪的看着刁得貴,「為什麼?」
「因為上次被八路消滅的長槍隊並不是他的部下,是他通過原來在國民黨中統里的關係從南京借來的人,這些人都沒了,他得給南京方面一個交代啊。」
「噢!」細川長長的噢了一聲,似乎明白了彭淦鑫的處境了。隨即他又反問了刁得貴一句,「我知道你是柳林鎮人,在那裏的親朋關係必然不少,如果僅僅是為了點銀錢,你是否可以從中斡旋一下?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這也算是破財免災嘛,免得到時候搞的血淋淋的,大家都不好看。」
細川這個話表面上是在說和,可骨子裏卻是當場敲詐刁得貴。彭淦鑫這個偵緝隊長我還是要用的,不讓他過關,那我怎麼用?你要是不識相,沒法子,我也只能派部隊直接下去幫彭淦鑫去「搶」了。
刁得貴精滑似鬼,焉能聽不出細川的弦外之音?他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如果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忙解決一點也不是啥問題,就怕彭隊長獅子大開口啊,搞得人家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這就麻煩了。細川太君,說句實話,彭隊長如此作為不是在幫您守璋德,而是給您招禍樹敵啊,想想看,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哪樣不是彭隊長故意挑起來的?就算是梅村的勝利,我猜想也是八路故意露出破綻,為他們打劫縣城的醫院做鋪墊,只不過八路那邊執行的人笨了點,戲份沒有演好,要是換個厲害點的人物來弄,梅村吃虧的未必就是八路軍了。」
細川被刁得貴的話說得腦瓜子直抽筋,沒錯,那場勝利來得太古怪了,可是土八路為了誘騙自己難道會用那麼多人命嗎?細川陷入了思維邏輯的混亂。
「璋德的狀態其實很早就已經平衡了,只要保持平衡,八路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可要是失衡了,帶給太君您的就是災難。柳下將軍的到來,差點要了您的命,這次,又是偵緝隊首先破壞平衡,結果您也看到了。」刁得貴又用平和的語調說了起來,「我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到這次八路的戰法,很奇怪是不是?他們沒有衝鋒,打伏擊不衝鋒,而是把皇軍壓縮到一塊窪地里圍起來,圍起來後卻又不打,表面上看是八路為了挾持醫生而來,可挾持醫生不影響對被圍的皇軍攻擊吧?那麼八路為什麼不打,反而是在半夜裏悄悄的撤走了?這個問題您想過沒有?」
「沒有,我一點也沒有想過,刁桑有什麼解讀?說來
再打細川(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