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慘敗中緩過氣來。
唔,當初吉斯聯盟一共去了7位淵凱賢主,3位彌林偉主,十位身份高貴的大奴隸主,只有北大營的三個賢主和一個偉主逃了出來。
這個淵凱格拉茲旦的運氣,比阿斯塔波那個要好,聯軍部隊全軍覆沒,作為全軍統帥,他竟全須全尾活了下來。
而且身體精瘦結實,體力特別好,另外兩名賢主還在半路上,他卻一路不惜馬力,跑死了四匹馬,三天時間便跨越600公里的距離,逃回淵凱城。
在家修整一天,第二天便毫無愧色地來參加賢主聯席會議。
「經驗不足?」一個金色流蘇的黃絲綢托卡的胖子,用黃色眼珠輕蔑瞥了越發消瘦黝黑的格拉茲旦一眼,嘲諷道:「請問我們的聯軍統帥閣下,如何就被一個沒經驗的女人打得隻身一人逃回來?你之前可把我們半年來準備的五萬大軍全帶走了啊!」
胖子並沒坐在圓桌邊,他一個人坐在巨大的馬賽克彩色玻璃窗邊,沐浴着五顏六色的霞光,好似沒骨頭的一塊大肥肉攤在一張兩米寬的巨大竹椅上。
距離最近的賢主也有四五米遠,即便如此,靠近他的賢主也面色難看,一直用手帕捂着鼻子,似乎胖子身上有讓他們難以忍受的氣味。
「這並非我的過錯,她有龍,戰馬聽到巨龍吼叫就腿軟,龍在野戰中幾乎無敵,無論誰取代我的位置都一個結果。」格拉茲旦爭辯道。
胖子撇撇嘴,環視周圍人一圈,淡淡道:「所以我當初就說了,沒必要主動去招惹她,讓她安安穩穩待在阿斯塔波,我們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大家和平相處不好——」
「嗤嗤——」醉人的聲響來自胖子的臀部,隨之而來還有一股鮮濃的腐敗氣息瀰漫全場。。
胖子麵包似的肥臉漲紅,附近幾個賢主捂着鼻子,難以忍受地起身向遠處小跑過去。
呃,胖子說着說着就大便失禁,噴了出來。
其他賢主雖或者逃離坐席,或者面色難看地捂鼻扇風,卻沒人露出驚奇之色,顯然胖子也不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幹這事了。
「抱歉啊,各位老兄弟,老毛病啦!」胖子尬笑道。
「亞贊,如果不是你腦子靈活,而且還是淵凱首富,可以為抵抗惡龍之母的事業做出巨大貢獻,我壓根不會允許你來污染我的宮殿。
所以,你即便要憋不住,從下面拉屎,但也要管住上面的嘴巴,別噴出比你褲襠里的屎還臭的廢話。」大賢主穆里尼奧冷冷道。
胖子臀部還在「窸窸窣窣」,立即便有幾個奴僕過來將他身體抬起,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俯身為他擦洗......
聽得大賢主的話,亞贊一邊享受僕從服侍,一邊大咧咧道:「穆里尼奧,我的智慧讓我說出智慧之語,你沒有同樣的智慧,所以聽不進去我的話,叫我來也是白費功夫。
如果需要分攤軍費,或者請無面者的花銷,直接找我的管家即可,沒必要耽誤我的時間。」
大賢主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冷冷道:「很好,你明天不用來了,夸格茲家族在淵凱大平原上的莊園也由聯盟接管。」
「你要我家莊園幹什麼?」剛疑惑問了一句,亞贊·佐·夸格茲便面色狂變,不可置信道:「你真要做那麼絕?龍之母只要求解放奴隸,又非對吉斯人趕盡殺絕,何必呢?」
「呵呵,沒了奴隸,誰來幫你舔乾淨屎門?」格拉茲旦嘲笑道。
「你——」亞贊恨恨瞪了他一眼,對身後的僕人道:「我們回去,這裏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一屋子鬼魂。」
大賢主臉立即黑了下來,其他賢主也低聲咒罵夸格茲全家老小,可也有憨人疑惑問身邊同伴:「那頭屎豬什麼意思?」
大賢主眼神陰冷地掃了他一眼,殘酷地說道:「今天的議題,如何最大限度的堅壁清野!」
距離丹妮遇刺後半個月,時近黃昏,太陽像被人砍了一刀的野獸,搖晃着沉下地平線,在廣袤的野原灑滿亮紅的鮮血。
凱淵城外200公里,大道邊,紅色野玫瑰的刺莖在輕輕顫動,紅心處的蟋蟀突然停止吮吸花蜜的芬甜,額角兩個觸鬚輕輕抖動,似乎在側耳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