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最大的敵人是長夜,是寒神。」
「要不,你去與祂談?」龍女王淡淡道。
「淹神陛下一直沒回應我......」老頭尷尬道。
「祂不來找你,你可以去找祂嘛,你們之前送淹人去流水宮殿的法子,我覺得很不錯,可以再試試。」
「這......」老祭司瞪大雙眼,神色驚恐。
阿莎見到老頭的窘態,心生憐憫,插話道:「女王,您之前似乎說過,活人也能進入流水宮殿,是嗎?」
「帶活人去流水宮殿太耗費神力,也沒意義。」丹妮道。
阿莎道:「您帶着我們去流水宮殿,淹神見了,就知道您沒有敵意。
相反,您如果獨自強闖,淹神可能情緒激動,進而反應激烈。」
「唔,似乎有點道理......」丹妮有些意動,可瞥見一臉衰樣的塔勒祭司,又皺起眉頭,懷疑道:「淹神都懶得搭理你們,即便帶你們去流水宮殿......一個屁民去了紅堡,能說服鐵王座上的王?」
「屁民?」阿莎嘴角肌肉抽搐,強笑道:「我們都是淹神的孩子,葛雷喬伊體內還流着淹神的血脈,怎麼也不至於是個無足輕重的屁民吧?」
「呵呵......」丹妮笑容輕蔑。
「真的!」阿莎激動道:「當年灰海王娶了淹神的女兒,一條美人魚,一共生下一百個兒子,其中一個就是葛雷喬伊的祖先。」
「我們卓鼓家族也是灰海王的後裔,是淹神的血裔。」皮甲漢子叫道。
塔勒也說:「在宣誓成為淹人之前,我也有家族,傳承自灰海王的古老血脈。」
丹妮木着臉道:「所有鐵種貴族,都自稱是灰海王的後代。
既然大家都有灰海王的血脈,那灰海王的血脈也不值錢了。」
「至少是個爵士,怎麼都比屁民強。」阿莎倔強道。
丹妮凝眉思索,首先可以確定,別說爵士,阿莎等人在淹神面前連屁民都不如,他們的勸說也一定屁用沒有。
其次,即便帶淹神信徒過去,淹神不會過激反應,但當着信徒的面,淹神也不好意思妥協。
說不得還會狠狠做過一場。
所以,帶阿莎去流水宮殿,只有一個好處:人前顯聖,裝一波**!
說實話,丹妮對雲中廳堂事件在七國的平淡反響,很有些不滿意。
在她想來,她以凡人之身突入真神神國做掉真神,是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偉大戰績,諸神該震驚,萬民也該震驚,震驚得幾十年都吃不安穩飯......嗯,每次吃飯時,都能聽到邊上的人神情震驚地談論她的壯舉。
可事實卻是,她已經將此事通過魔網傳遍八方,世界人民對此卻漠不關心,也不太相信。
別說街頭巷尾地震驚,那些歌手、詩人、劇作家,寧願去城外刨松樹皮,也不肯用心將「龍女王怒斬風暴神」編纂成精彩的詩歌、故事、舞台劇,去換幾張大肉餅。
呃,肯定是換不到大肉餅,不然那些餓瘋了的吟遊詩人何必去啃樹皮?
「你們三個都去?」丹妮覺得自己的確需要第三方,來宣傳戰鬥經過與結果。
「我也可以去流水宮殿?」唐納·卓鼓指着自己的鼻子,神情恍惚。
「神力主要是用在開啟空間門上,帶一個活人與帶十個活人沒區別。去不去隨你,我這邊沒問題。」丹妮道。
唐納又驚又喜,忽而念頭一動,急忙道:「既然如此,能不能把我父親也叫上?」
「你家有學士嗎?」丹妮問。
在維斯特洛大陸上,只要貴族有能力,都會修一座鴉巢,養一名學士,建一座神木林,弄個小聖堂,請一名修士。
鐵群島習俗不同,伊耿統一七國之前的幾千年,他們一直排斥七神教會,不信任學士。
即便到征服戰爭之後,聖堂也是修了又被摧毀,修士來了又被驅逐,很多貴族還拒絕接收學士。
「有,布魯諾學士已經為我們家服務20年了。」唐納道。
「他會不會編故事?」
「呃,不清楚,但布魯諾學士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