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卿有誤會,今日陪同程卿來書院,就是想化干戈為玉帛……」
程卿打斷他,「俞公子,今日的入學考試不作數,我聽說俞公子對外放言,我若能考入書院就當眾對我道歉,俞公子此時可是着急想道歉?還是等我真正考入書院再說吧,你我成了同窗見面的機會還多着呢!」
俞三真恨不得將程卿打一頓,黃臉小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程卿既沒作弊,今天這事兒的確是他莽撞,俞三羞惱交織,再回神時程卿已經跟着程五老爺走了。
俞三的幾個同窗也有些訕訕。
對程卿,他們的確是先入為主的不喜,一聽有人作弊就想到了程卿頭上,孟懷謹查明真相還程卿清白,這幾人先前的惡意揣測就顯得很狹隘。
「孟懷謹都說了他有考上書院的水平,看來過些天他真要當我們師弟,俞三,你真的要當眾賠禮道歉?」
俞三咬牙:「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我可以向他道歉,但一碼歸一碼,我還是會緊盯着他,程卿這次雖沒作弊,不代表他的人品好,他爹可是連賑災銀都要貪墨的人,我不信歹竹能出好筍!」
呃,俞三真是執着。
不過俞三會這樣做也不奇怪,就連他們幾人,也是和程珪更要好。
程卿要是考入書院,程珪的處境是挺尷尬,一筆寫不出兩個「程」字……不對,受影響的可不僅是程珪,還有其他程氏子弟,程知遠貪墨賑災銀兩,程氏子弟都會以程知遠為恥,因而遷怒程卿。
俞三的同窗喃喃道:「他就算考入書院,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呢。」
俞三狠狠瞪了同窗一眼,「怎麼,你很同情那小子?」
同窗搖頭。
同情倒不至於,犯官之子當然要受唾棄,別說親爹犯罪和兒子沒關係,程知遠貪墨的賑災銀子,程卿肯定也花用過!
一念至此,這人又覺得程卿剛才的自辯虛偽的很。
——什麼要靠族裏接濟,窮的沒錢請僕婦,程知遠是當過縣令的人,朝廷又沒查封程知遠的家產,程卿怎會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