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程卿收拾的服服帖帖了,既然俞三拿程卿沒辦法,那自己和程卿交朋友俞三也管不着啊!
程卿打趣他,崔胖子滿臉通紅:
「崔某人做事光明正大有什麼好怕的,你這人其貌不揚做事卻敞亮,崔某就是願意和你交朋友!」
程卿被他給逗笑,「你把我當朋友,我肯定也不會連累你,你放心,我和俞三的麻煩會自己解決。走吧,咱們逛文會去!」
別的不說,就水榭里彈琴的小姐姐,長得漂亮,琴技也高超,程卿聽了一會兒覺得月光照在身上都變得纏綿,這樣的琴韻,叫後世古琴十級的來彈都不一定能有。
可惜琴聲打動不了崔胖子,他一臉緊張的扯着程卿袖子:
「你可別犯糊塗,人家是青樓的頭牌,今晚是來釣大魚的,看不上你這樣的小竹竿。」
「崔兄,我說自己是單純欣賞琴藝你信不信?」
「不信。」
不信拉倒!
這兩人一個是女扮男裝,另一個也沒到對名妓感興趣的年紀,程卿覺得和崔胖子鬥嘴有趣,別人可不這樣想,幾個打扮富貴的書生對頭牌爭相獻媚,最後一位姓齊的書生拔得頭籌,彈琴的頭牌明顯對他更感興趣。
競爭失敗的書生口不擇言,出言相譏:
「齊延松,你姑丈的案子還沒了結,你怎有心情在詩詩姑娘面前獻殷勤?我若有一個貪墨賑災銀子的姑父,就會呆在家裏避丑不出門!」
程卿和崔胖子馬上不鬥嘴了。
『貪墨賑災銀子』是高度敏感詞。
崔胖子捅了捅程卿的胳膊,「……這是你家親戚?」
程卿上下打量那位齊延松,長得是不如孟懷謹,但也能稱得上斯文俊美,腰間懸掛的玉佩光澤動人,衣服的料子一看就很貴。
人帥錢多,難怪在幾個書生中脫穎而出被青樓頭牌看中。
人又姓齊,要說是她家親戚也能對的上號,大娘子的舅家就姓齊——那麼問題來了,齊家有幾個兒子,和大娘子定親的是不是這個齊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