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臉色還是那麼蒼白，讓人看着心疼，如果可以，鳳九兒一刻都不想離開他！
明明氣色已經好起來了，那該死的南門榮，非要把他折騰成這樣！
「九皇叔，要不……我唱首歌給你聽，唱完你放開，乖乖睡覺，好不好？」
對方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九兒咬了咬唇，只好笑聲唱了起來：「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
外頭的人，打是真的在認真打，只是，每個人心頭，多多少少都有幾分疑惑。
有的是氣憤和怨恨，有的是愕然和不解，還有的，例如御驚風這種，他其實知道鳳九兒在做什麼，但，外頭在流血，裏頭在風花雪月，兄弟們不懂呀！
悠揚的歌聲，其實真的很好聽，那些打得氣息紊亂血氣翻騰的男兒，終於，漸漸停了下來。
南門榮順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卻忽然發現，這個時候，竟然一句話都說不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鳳九兒這樣的歌聲，對她來說是如此的幼稚不雅。
可，哪怕隔着一張門帘，似乎都能感受到，裏頭那個病重的男子，呼吸漸漸平復了下去，越來越均勻，越來越悠長。
他的氣息，也似在一點一點放鬆，一點一點變得安靜，猶如一個聽話的孩子，在母親的歌聲，漸漸睡去。
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歌聲依舊，一點一點，一絲一縷，沁人心扉。
「……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九皇叔，說好了，唱完該乖乖睡了，現在，放開我的手，好好睡。」
扣住她手腕的五指微微送了些，但，力道依舊在。
鳳九兒垂眸看着他漸漸恢復了點點血色的臉，臉色微沉：「再不放開，以後都不理你，再也不給你唱歌了。」
終於，他五指一松，大掌從她的手腕滑了下來，安靜落在軟塌。
九皇叔，終於睡過去了，只是那呼吸，算均勻，卻越來越羸弱，越來越無力。
鳳九兒給他蓋被子，才轉身出了門。盯着前頭一身殺戮氣息的南門榮，她淡漠道：「你若真心喜歡他，不該再讓他傷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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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你若真心喜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