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也許就跟剩兒的命運有關。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剩兒的眼中又蒙上一層灰色,他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
是什麼讓這個幼小的孩子,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剩兒的表現異乎尋常,他身上肯定發生了慘痛的往事。
「去看看吧。」
阮軟神色冰冷,淡淡地說道。
有些事情並無交集,但遇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觀。
三個人帶着剩兒,從酒樓中離開,朝着那座大宅院走去。
大宅的門前掛着大大的牌匾。
上面刻着「寧府」兩個大字。
門口的守衛均是金丹後期,顯示出府中主人不凡的身份。
安平府中城主府的守衛也不過如此。
這些守衛的實力,也表明了主人的尊貴。
看到剩兒過來,一名守衛大聲呵斥道:「小東西,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剩兒只是一個普通的孩童,被他氣勢一逼,嚇的躲在阮軟身後。
「貴府貌似不太好客。」阮軟一聲冷笑。
那名守衛看不穿他的修為,不過看到他身邊的女子,神情也是有些意外。
水韻曦可是元嬰中期的修為,那名守衛也不敢怠慢。
「幾位不知有何貴幹,這裏可是寧府。」
他語氣之中充滿了自傲,想來也見識過不少大人物。
寧家可是着東臨仙城屈指可數的勢力,寧家的家主也是元嬰中期的境界,往來的賓客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對於這種場面,他早已司空見慣。
「沒什麼,我就是想見一下你們家主,問他一些事情。」
阮軟語氣平淡,平和中帶着一絲威嚴。
水韻曦偷偷地瞄着他,不知道他何時已經變得如此傲慢,這個少年已經成長到了,連她都無法輕視的地步。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站在他的身邊。
「這......」
守衛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通稟。
寧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進入,主人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
一旦發起火來,可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修士擔待的起。
「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中年男子從大門裏面出來,大聲地問道。
看到這名男子,守衛立刻來了精神。
「啟稟周管事,這幾個人說是要見家主,我沒敢放他們進來。」
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見家主,好大的口氣,你們什麼來歷。」
周管事瞧見了外面的幾人,皺着眉頭喝道。
眼前的三個人顯得十分年輕,也就是其中一名女子是元嬰中期,其他兩個人到沒看出來什麼特別。
「這孩子你可認識。」
阮軟一指剩兒。
「哼,只是個小雜種罷了,若不是家主格外開恩,他焉能活到現在。」
周管事鼻子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他自持自己也是元嬰之境的修為,在寧家的門口,還能怕幾個外人。
「看來你是知道情況的,說出來聽聽。」
阮軟依然淡淡地說道。
看到眼前的情況,跟剩兒所說應該差別不大。
對方應該是佔據了剩兒家的宅邸,滅了剩兒的全家,故意留下這個孩子,沿街乞討。
難怪這個孩子一提起家人,就會流露出那般的反應。
他小小的年紀,看到了滿門的慘禍,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得罪了寧家,便是自取滅亡。」
周管家的話更加印證了阮軟的想法。
「你們強佔別人宅院,竟然還如此冠冕堂皇,可還要臉。」
阮軟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深知人族之間的爭鬥,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但如此殘忍的手段,與當日杜小白的經歷何其相像。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寧家指手劃腳。」
周管事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從來沒有人敢正面得罪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