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哈爾蒙啊,我也聽說過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麼想不開,找蘇業的麻煩?我都沒這個勇氣。」
哈爾蒙身體一顫,越發後悔,開始懷疑蘇業極可能是哪個大貴族的私生子,背景無比可怕,否則凱爾頓不至於說出這種話。
塞尼特的手很穩,否則他不可能把匕首當蝴蝶玩,但現在,他控制不住顫抖的右手。
凱爾頓扭頭看了一眼哈克,道:「你們也不看看他把哈克嚇成什麼樣子,在蘇業面前都不敢要回借出去魔法短劍。」
哈克沒好氣地瞥了凱爾頓一眼,這種時候都不放棄調侃自己。
蘇業假裝沒聽到凱爾頓的話,對哈爾蒙道:「你這是等人敬你,還是想加個菜?」
哈爾蒙一咬牙,抓起黑陶酒杯,一閉眼,咕咚咕咚一口氣灌進肚子裏。
他手一松,黑陶酒杯摔在地上,彎腰趴在地上乾嘔。
「嘔……」哈爾蒙感覺無數生鏽的鐵塊在胃裏翻騰。
塞尼特冷漠地看着老朋友,他終究只是商人,不是戰士。
凱爾頓這才露出微笑,道:「蘇業,到底怎麼回事?」
蘇業便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佩呂斯?和一個朋友家的孩子的名字一樣。不過,現在柏拉圖學院的學生這麼懦弱嗎?當年有貴族學生橫行霸道,可被我們揍得不輕,最後當眾認錯,事情才過去。不過,我沒想到,你出手這麼狠。」
凱爾頓饒有興趣的看着蘇業,他見過太多血腥的場面,但是,這個十六歲孩子展現的手段,遠比那些屍山血海更讓他震撼。
蘇業笑了笑,道:「我這個人,特別懂怎麼對待朋友,怎麼對待敵人。」
「能分清這一點的人,確實不多。今天一起喝一杯?」凱爾頓道。
蘇業腦海浮現那滿溢的黑陶酒杯,無奈道:「我不怎麼喜歡注水的葡萄酒。」
「大家都這樣,習慣就好。」凱爾頓道。
希臘人認為葡萄酒能使人發瘋,影響人的神志,只有兌水才是理智與優雅的喝法。
蘇業轉頭看了一眼哈爾蒙,突然又轉回頭衝着凱爾頓一笑。
「怎麼?」凱爾頓摸不准蘇業笑什麼。
「他的眼光比你好。」蘇業還在笑。
「嗯。」哈克附和。
凱爾頓想起蘇業說過哈爾蒙願意拿出兩百金雄鷹投資,面色一沉,開始低頭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