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來到這裏後意圖殺沈參舟,要是他當時客客氣氣的哄住沈參舟的話,豈不是就不會有現在這場面了?哪怕他出發時晚個片刻,甚至不要急着來,也不會落在這羅網之中吧。
而榮福跟着端方養尊處優,嗅到血腥味聽見慘叫,三番五次的強忍最終還是忍不住,捂着口跑去了門口狂吐起來。
正這個時候,陳別江忽然臉色古怪的跑了過來,到韓懷義身邊低聲稟告了幾句話。
榮福瞅見韓懷義一愣之後在問他的弟兄:「他這是什麼意思?」
陳別江苦笑道:「他跪在那裏只要見你,我們又……」
「算了,帶進來吧。」韓懷義回頭對榮福道:「事成之後再請你喝酒,這裏就不留你了,記住啊,三天後此時我要看到結果。」
可憐榮福肚皮都餓癟了也只能灰溜溜先滾。
他在出門時正見陳別江帶了個頭上戴着漁家斗笠的青衫女子進門。
榮福心想,這莫非是韓懷義的老相好?
進門後的石宜玉透過這滿場的洋兵洋將,一眼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那邊的韓二。
許久不見,韓二現在越發的氣勢凝重了。
片刻之後,她來到了室內,陳別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站着門邊背對裏面,他隨即聽到撲騰一聲,然後那個女子說道:「二少爺,求您放過我們石家吧。」
「我韓家都離了故土,如何又惹上你們石家了!」韓懷義納悶的問,然後道:「你先起來。」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有病是吧,那你跪着吧,莫名其妙!」韓懷義頓時勃然大怒。
他現在除了魚兒之外要去哄誰?
就是魚兒結婚以後,有時候跪着解鎖點什麼邪惡的事情的話他都不會去扶!
這娘們還特麼的要挾上了呢,老子不慣着。
石宜玉見他這麼強硬頓時悲憤的哭道:「你們韓家搶了天津的單子,又將船都提前賣給了我家,我爹現在背負了錢莊的高息。可是揚州的許多船工又都跟你們走了,他就算接到些單子也請不到人,而揚州知府聽陳大有的吩咐,沒事還來找我爹的麻煩,韓懷義!你要逼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