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猛然驚覺,不知不覺已快辛亥。
這天他特地請來香帥在帕拉州的家裏吃了頓飯。
飯後他鄭重其事的將自己的兒子托尼(韓啟瑜)交給香帥培養。
以香帥之才,做一個孩童的啟蒙簡直是浪費,但礙於他和韓懷義的關係,香帥欣然接受。
有了這些緩衝後,韓懷義才和香帥道出清廷目前的狀況。
張之洞聽聞楞在沙發上足足半盞茶的功夫。
「爺爺。」韓啟瑜輕輕的喊他,卻發現老人眼中忽然落下淚來。
他驚呆了。
韓懷義拉過兒子讓他去陪母親,他來到香帥身邊坐下,給他遞上一根雪茄。
「抽不慣。」香帥沙啞着嗓子道,然後他問韓懷義:「懷義,你說她要是早點走,大清會不會這樣?」
「積重難返,非所謂聖君可以力挽狂瀾。以光緒之才難道還比得上明末崇禎皇帝嗎?」
「崇禎量小而。。。」
「明史是滿人修的,李自成都說帝未曾暗。他站在一輛往山崖下滑落的破車上,做事自然看似有失分寸。但從他除魏忠賢等事跡來看,崇禎非亡國之君,只是生在亡國之時。」
韓懷義接着說到當下:「但論清廷,滿漢對立,民族矛盾已難調和。明末時內有闖賊外有清兵,這年頭卻是八國乃至更多的洋人國度對他虎視眈眈。其實要是只有一兩家洋人,他們之間沒有利益牽扯的話,大人您信不信,大清已亡!」
「我倒沒你這猢猻看的透,雪茄不需要吸進去?」張之洞問,同時輕聲咳嗽。
韓懷義拍着他的背:「不需要。」
「懷義啊。大清真的一點救都沒了嗎?」
「有的救我也不去救那清廷,不如等漢家河山塵埃落定吧。至於大人您,為清廷和國家民族操勞半生,已經不欠他們的了。」
「放心。」張之洞按着韓懷義的腿,嘆道:「用約翰那些洋人的口吻怎麼說的,一個時代結束了。」
「一個時代即將開始。」
「你怎麼沒有皇帝夢?」
「揚州水上人家哪裏來的帝王氣。何況時代已然不同,未來中國是沒有君主立憲的土壤的,要是恢復傳統帝制開歷史倒車的話,那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11您不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