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雲心頭一突,頓時明白他的意思,試探:「乾爹的意思是,將禍水東引,引到滿仙人那裏去?好主意,真是好主意!孩兒也早就看那些仙人不爽,借邪帝……」
他連忙給自己兩個巴掌,道:「借仙帝之心除掉這些亂臣賊子!」
蘇雲似笑非笑,道:「郎雲,你這身見風使舵的本事是跟你你父郎玉闌神君學的嗎?」
郎雲低眉順眼,道:「世閥之家競爭激烈,倘若不能看風向,孩兒早就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
蘇雲道:「你我之間無需如此阿諛奉承,我拿你當兄弟……」
郎雲連忙道:「父親快別如此!不可亂了輩分!」
蘇雲皺眉,咳嗽一聲道:「郎雲,你名字也有個雲字,咱們不能我叫你兄弟,你叫我爹。你也是有爭雄聖皇之位的人,難道就沒有點氣量?」
郎雲還是擔心他猜忌自己,低眉笑道:「父親,咱們各論各的。」
蘇雲無奈,知道他是出身的問題導致他的性格不那麼爽利,於是道:「我並非是借帝心除掉滿仙人他們,而是擔心帝心為禍天府洞天,打算借那裏困住帝心,然後將帝心送到仙界中去。」
郎雲身軀微震,抬起頭看他的眼睛,不解道:「蘇仙使並非是我天府洞天的人,為何關心天府洞天人們的死活?以仙使父親的符節,應該可以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吧?別人無法離開天船洞天,而你卻可以隨意進出。你何必為了天府洞天人們的死活,而死磕帝心?」
蘇雲哈哈大笑:「郎雲,你卑躬屈膝,自甘下流,焉有與我一爭長短之志?你爭不過我,我便是天府聖皇,朕之腳下,皆是朕的子民。倘若不愛自己的子民,我談何做好天府聖皇?」
郎雲揚了揚眉:「聖皇會還未結束,仙使父親便已經把自己當成天府聖皇了?」
梧桐輕輕咳嗽一聲,道:「師弟,聖皇之位尚未塵埃落地,我們之間總是要有個排名。」
郎雲大着膽子,笑道:「既然仙使父親不仗勢欺人,仗着人多弄死我,那麼孩兒便也要爭一爭這聖皇之位!」
他目光中滿是銳利的劍光:「倘若我贏了呢?」
蘇雲哈哈大笑,意氣風發:「我力敵諸仙性靈,格殺一尊仙靈,重創一尊,你們居然有膽挑戰我?好,我便給你們這個機會!郎雲老兄,你知道封印之地?」
「自然知道!」
郎雲直起腰身,笑道:「我這些日子東躲西藏,躲避帝心追殺,漸漸地發現有一個地方,帝心始終不曾去過。我便意識到,那裏定然是讓它懼怕的地方,既然它懼怕那裏,那麼那裏一定是封印之地。只是我雖然路過那裏,卻也不敢躲入其中。那裏能夠鎮壓帝心,鎮壓我自然也是輕鬆得很。我不想死得莫名其妙。」
蘇雲看他一眼,郎雲的觀察力細緻,心思也很細膩,倘若換做旁人多半躲入封印之地,但他卻深知其中兇險。
「只是郎雲謹小慎微,有些太小心了,氣度上放不開,否則倒是一個勁敵。」他心中暗道。
蘇雲處事大膽心細,做事大開大合,手段縱橫捭闔,因此看郎雲處事,總覺得欠缺點什麼。
樓班和岑夫子看着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
「郎雲能屈能伸,心懷壯志,梧桐知曉一切人的內心,卻冷淡面對世人。蘇雲卻能團結這些人,讓他們與自己同心協力,做到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樓班向岑夫子道:「夫子,你當年救下的那個孩童,可能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
岑夫子道:「時勢造英雄。恰逢其會,狗剩也能平步青雲。」
樓班笑道:「你我也恰逢其會,卻老早就死了。」
岑夫子說不出話來。
有郎雲引路,梧桐立刻改變那九十多尊仙帝怪物的視覺,將他們引向郎雲所指之地。
蘇雲趁機調理自己的性靈,他肉身上的傷雖然沒有大礙,但還未完全癒合,性靈上的傷也需要調理。
不過這次受傷,讓他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向梧桐和郎雲請教長垣境界。
長垣便是北冕長城,通天閣對北冕長城的研究尚淺,通天閣的眾人雖然登臨過北冕長城,但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