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堇說道:「沁妹,韶華說大伯有些醉了,在廳里扯着神主胡纏,還非要你沏茶過去。」
素堇向來中規中矩,遇上這等事,也難為她會着急。
言畢,素堇是對着沛睿又施了一禮,才帶着堇沁離去。
素堇清麗溫婉,大方得體,和這妖嬈,性格火辣的堇沁剛好相反。
沛睿瞧着這倆姐妹走遠後的身影,淺笑着搖了搖頭。
沛鑫從榻上爬了起來,順手撿了塊糕點塞進了嘴裏,出了房門,「走了。」
沛睿笑道,「走了,她是怎樣得罪你了能讓你這樣臭臉,你平日裏對那些鶯鶯燕燕的風度都到那兒去了」
沛鑫靠在廊柱上一個勁地用手扇風,不耐煩地說道:「別提了,就一嘴欠的。」說着,沛鑫扯了把衣領子,問道:「哥,你不覺着熱嗎你說這狐媚子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沒有呀,你很熱」看着沛鑫這敞衣露胸的,沛睿不無責怪道:「席間讓你少喝點,你偏不聽,今晚的酒都是從岐靈送來的,歧靈地處寒冷,那酒本來就有溫血驅寒之效,再加上我們蛟龍族的體質,你不熱倒是怪了。」
沛鑫又道:「哥,你看現在還這麼早,這也睡不着,要不我們就去那梅花林吧,聽說那裏有一彎泉湖,我去涼快涼快,你也順便去看看。」
「這大晚上的,不去了吧,再說過會祖父來了要是看到我們不在,怕是又要責備了。」沛睿拒絕道。
沛鑫隨即說道:「哎呀這老爺子那有這麼早就回的。哥哥」說着,沛鑫是推起了沛睿,「走吧走吧,我們去去就回,我都快熱死了。」
這沛睿被這沛鑫是硬推着出了水雲居的門。
前廳。
昂對琰和玘似乎有着說不完的話,琰是不咸不淡作陪着,上雲偶爾插上那麼幾句。
子抒喝得已是滿面通紅,「老夫是早就聽說,空靈谷的妖神是酒中神仙,千杯不醉,起先我還不服,認為那都是些不會喝的吹得,今日看着神主的酒量,小老兒算是徹徹底底的服了。」
琅玕笑了笑。
子忬起身就坐到了琅玕身邊,原本給琴音留的那個位子上,豎着個大拇子在琅玕面前晃了晃,「酒逢知己千杯少來,接着喝。」
這子忬顯然是喝大了。
琅玕一臉笑意,身子懶懶地倚坐,逗趣道:「來,喝這酒逢知已千杯少,那今兒個,子抒還真得喝夠這千杯,方不負了這知已二字。」
言畢,琅玕拿起白玉壺又往子抒的杯里是倒滿了酒。
「服」子忬豎了豎拇指,接着說道:「小老兒我是真正的服了我是喝遍了三界都沒找着個對手。來來來,神主咱倆接着喝。」
「喝,喝喝」琅玕壞笑着咐聲說道。
聽着讓喝,子忬手哆嗦着拿起酒杯,將杯中酒是一飲而盡,「呃」打了隔,手撫了撫胸口,雙腿是打飄着站了起來,口齒不清地說道:「帝君,小老兒失禮了。」
玘端着一萬事不變的公關臉,言道:「真神,那裏的話,本君早就說過,這是水雲居,大家隨意自在便好,沒什麼失禮的,只是你還能喝嗎」
子忬擺了擺手,舌頭打結道:「沒事沒事,還能喝喝它個千杯百杯的。」
玘笑了笑,亦不再言語,端着個杯子淺嘗起了杯中灑。這時,門口是紅衣一閃,玘下意識地抬起了頭,以為是瑤的他對着來人是深情一瞥。
門口的紅影裊裊婷婷而來,後面跟着一端盤子的小仙。
玘的這一眼是剛好碰上了來人那雙勾人的艷眸。
收回目光,玘是自嘲地笑了一聲,心想自已是否也喝多了,見着紅衣就認為是瑤。
而玘這失誤的深情一瞥,自嘲的淺笑,在堇沁眼裏,那就另外一層意思了。
覺着帝君對自己有意思,堇沁是春心蕩漾,越發地嬌媚做作了起來,妖嬈地行至中間,「帝君萬福金安各位神尊萬福」
嗲聲嗲氣,堇沁千嬌百媚地施了一禮。
「呵呵呵」聞聲,垂頭歪坐在木椅中的子忬是動了動手,「喝喝」
「大伯,您不能再喝了」走近子忬,堇沁嬌聲說道。
子忬抬了抬眼皮,「沁兒,你來啦快給給帝君沏茶,給大家沏茶解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