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言道:「尊主,您回來了。」
他是暮幽宮主事長老昋堯,一隻不知道幾萬年了的龜精。
「嗯。」琴音一臉地疲意,看了一眼身邊的雷霖,交待道,「這孩子以後就跟着你,好好調教。」
昋堯看着琴音面色不佳,也不敢多問,只道:「是,昋堯遵尊主之命。」
「下去吧,跟外邊的守衛說一聲,去把雲姬給我叫來。」琴音淡淡地說道。
琴音本想親自去,想想又覺着不合適,便打消了念頭。
「是。」昋堯應道。
琴音提前歸來,這深更半夜的還要找雲姬,昋堯心知定是出事了,應聲後,便領着雷霖急匆匆地就走了。
沒過一會。
門口就出現了一黑衣,身材高挑圓潤,面容乍看之下與瑤有幾分相似的女子。
女子走進殿中,欠身施禮道:「雲姬見過尊主。」
「雲姬,你住在天音泉邊多少年了。」琴音背對雲姬。
雲姬柔聲應道:「回尊主,再過幾天就是三千年了。」
她是掐着指頭過的每一天,盼着琴音能接受自己,無奈郎心如鐵。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就三千年了。」琴音轉身看着雲姬,目光清冷,道:「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本尊給不了你想要的。」
一聽琴音要自己另嫁他人,雲姬瞬間覺着天都要塌了,急忙說道:「尊主這是要趕雲姬走莫非是嵐岕的神尊要嫁過來了。」
言語時,雲姬眼眸中是隱藏不住嫉妒。
琴音冷冷地說道:「跟她無關,你我之間本來就是個錯誤。當年你刺傷琰,我帶你回來,只是念及和你父親的早年情誼,不想你慘死而已,跟那件事沒有半點關係,就算你再等三千年我還是不會娶你的。」
琴音的言語直白而又無情。
雲姬苦澀地笑了笑,道:「尊主不也是等了她三萬年麼,那我這區區三千年又能算得了什麼,雲姬無怨無悔,只求尊主不要趕我走。」
每每面對琴音的清冷與無情雲姬心裏是說不出的悲哀,可還是痴迷不悔。
「你願意等是你的事,但本尊是再也不想見到你了。」琴音的語氣中已然有了怒意,沉聲道:「你還是自己走得好,免得本尊讓人趕你出去。」
「尊主真的要如此絕情嗎」
見琴音如此絕決,雲姬言語時上前欲拉琴音衣袖祈求,被琴音一閃避了過去。
伸手落空,雲姬愣在原地是強顏歡笑,依然溫柔似水地言道,「雲姬不信,這些年來尊主對雲姬就沒有動過一絲的感情。」
那怕有過一丁半點,在她覺得,那也是值了。
「從來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若當年琰真的死在你的劍下,本尊是絕不會讓你活到今日。」琴音說得非常決絕,頓了一下,又道,「今夜在水雲居我已為你擔下了弒神的罪名,從此後你我之間就兩清了。」
弒神罪乃是第一大罪,就算琴音身為魔尊也難逃責罰。
雲姬不無懊悔當年刺了琰一劍,急忙說道:「這怎麼可能都過去這麼久了。」
「玉佩上面的珍珠你是否動過。」琴音冷冷地問道。
「他中劍時曾扯了我一把,應是那時丟了,我記得那珠子就給配了個一樣的。」雲姬如實說道。
「果然如此。」琴音閉目長嘆了一聲,道:「那珠子一直在玘的手裏,是琰從你身上扯下的。」
陰錯陽差地註定了今日的局面,琴音亦覺悲哀、無奈。
雲姬不明其理,連忙說道,「就一顆珍珠而已,這又能證明什麼這樣的珍珠多得是,帝君他也不能憑着一顆珍珠就斷定了這件事。」
提及「月夜之珠」琴音的思緒是又回到了懸崖上的那一幕。
想起瑤那決絕的眼神,琴音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你走吧。」心碎成了一片片,言畢,琴音是夢遊似地向着內室而去。
雲姬是不明情由,意欲跟上琴音追問,被候在殿外的昋堯及時攔住,「雲姬姑娘,你還是回去吧。」
雲姬無奈,只得跟着昋堯退了出去。
出殿後,昋堯搖頭哀嘆道:「完了,全完了。三萬年痴心苦等,等來竟是這等後果,從此陌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