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名,事事都要仰仗着延年。
還有就是,在搞定琰之前,只有這一心為月狐族着想的延年才是她真正卻唯一的靠山。
見她如此正經客氣,延年急忙欠身施禮:「尊主哪裏的話,扶持新主,本就是老臣職責,尊主若是客氣,那便折煞老臣了!使不得的。」
菱鑰當即伸手相扶: 「長老不必拘謹,你帶我回族,又這樣不遺餘力地扶持我,菱鑰說的都是真心話。我無父無母,從今後,長老就是我最親之人。我亦會聽從教誨,事事奉您為師。」
一席話,菱鑰是心有所想,意有所指。以她現在的修為,在月狐族那是絕難服眾,幾日的相處,她多少亦是知曉了延年的實力,想着拜他為師。但也怕延年不肯,便藉此隱晦地說了出來。
聽罷,延年撫須爽朗大笑,見她如此感恩知事,也便爽快地應下了她在這言語間暗示的拜師之事。
菱鑰當即下跪,喚了一聲:「師父!」
「使不得!使不得!尊主快快請起,折煞老臣也!」
延年滿心歡喜地扶起了菱鑰,緊跟着二人便飛出了軍營。
入夜。
月兔東懸。
琰與眾將方商議完畢,時辰尚早,幾個便提議尋個樂子,把酒言歡。
次日要出戰,本來這種提議是不合適的,軍律也不允許。只是這戰事極小,一隊人馬即可,琰也便沒說什麼,算是默許。
見此,一眾一拍即合,三三兩兩的出了琰的營帳,去那提議的幾個人的帳子裏。
琰不喜熱鬧,也沒那個心情,也就沒跟着出去,拿着一幅圖紙鋪在了桌上。
圖紙是雲逐送來的,繪製的是他前世記憶中的地方,接近魅妖族領地,與白芙山、落月谷三處交界的棲霞嶺。也是他和曜夜住了近千年的地方。
將命丹重聚逼出體外,琰是已經有了琛的記憶。
昨日在火龍谷中斬殺妖孽,被那些孽障的血噴了一臉,出谷在空靈湖洗臉,他便看到了自己冰藍色的眼眸。
藍眸是魅妖族和月狐族的共有特點,見此,這身世之事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擁有着璟琛的記憶,在琰的內心,對這身世之事,潛意識裏其實是很牴觸的,一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事情雖然早已預知,但當事實被真正證實的時候,一個不願意接受事實的人是肯定無法承受的。
在這種種打擊下,心緒浮躁的他心疾發作,差點死在了空靈湖邊。所幸的是,啟顏及時趕到,拿着他身上的七色靈珠救了他一命。
一切仿佛如被安排好了一樣,在施救的過程中,七色靈珠神奇地開啟了他前世的記憶。
看着眼前圖紙上的山川,琰怔怔地出了神,腦海中滿是翻滾的往事。
「聖尊,可與大夥一道?」
見琰未有動身的意思,曾與琰一起出生入死的真神素節,開口邀約着問道。
琰抬頭看了他一眼:「我等會要出去一趟,就不去了。你去吧!告訴他們,鬧一會就成了,小仗也是仗,別太晚了。」
對於這幫與自己有過命之交的兄弟,私下,琰從來不會以聖尊自居,言語也極為隨意。
「行,」素節點了點頭,忍不住問道:「聖尊要進谷嗎?」
他以為琰要進落月谷找菱鑰。
這素節是個專情之人,成婚已逾萬載,其妻在一次意外後,不僅毀了容顏還落了病根不能生育,便常勸他再娶,而寵妻的他卻是不離不棄,只守一人。
專情的人往往都有感情潔癖,自己深情專一不說,也見不得他人對感情不忠。
因此,對琰突來就有了月妃之事,他還是有些反感的。
「不是。」看着圖紙,琰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素節抿嘴一笑:「聖尊過來也有一天了,要不要給尊妃娘娘報個平安,白鳳帶的那兩隻八哥,情話說的挺好的。」
聽此,心裏裝着事的琰忍不住就輕嘆了一聲,按着圖紙的手亦是僵在了原處,愣了一會。
「聖尊」素節輕喚了一聲,再次問道:「要不要我去把它們借來?」
聽聞
第一百九十章 花邊軼事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