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見着他,你就幫着勸勸吧。」
對琰的執着,曜夜不是沒有打算過,想帶着瑤去凡間,也想過去動姻緣石。自己愛而不得,他是越發地想琰能夠遂心如願。說這番話,曜夜是在垂死爭扎。
「勸怕是無用,這並蒂蓮,聖尊五百年前就已備下,如今送出,這就足以證明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了。聖尊他」
拿不準曜夜的心思,啟顏也是越發的猶豫,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負手背對,曜夜緊擰着眉頭,「他還想怎樣,難不成還要把神族鬧個天翻地覆?」
「這倒不是,」看着曜夜的後背,啟顏稍稍猶豫了一下,「聖尊的事,啟顏知道不少,這些年他也是想過放手,也給過帝君和娘娘機會,只是後來越陷越深。」
父子同樣,聽得這話,曜夜苦笑了一聲。
啟顏接着說道:「神君或許不知道,昨日在空靈湖聖尊他心疾發作,魔君的靈珠可救他,關鍵的時刻聖尊取的拽在手裏卻是娘娘的淚石,以致差點就神君若能有法子,啟顏想請您幫聖尊一把。歷經生死放不下,那便是真的放不下了!」
說到最後,啟顏還是瞞下了琰要假死的事。只是,心裏暗暗地祈盼曜夜能有所感觸,幫上一把,好讓琰打消了這歸隱念頭。
月華灑落,風送池中白蓮盈動若舞,斜翻青綠如層層碧浪。
看着這一池輕盈,曜夜長嘆了一聲,淺聲道:「去吧,本君知道了。天帝在九幽絕地,那夢境你就別尋了,散宴後跟着蔚時他們走吧,去知應那拿些丹藥帶着。」
「是。」啟顏垂首應下,稍頓後又道了一聲「謝神君費心」,跟着便掠向了落霞院。
凌雲殿內,眾神頻頻地給玘和瑤敬酒。
終於遂願,玘是來者不拒,喝了自己的又幫着喝了瑤的份,一會下來也便喝了不少的灑。
「帝君,」怕玘喝多了,木心貼心地送上了茶水,「先喝點茶解解酒吧!」
玘拿着喝了一口:「不早了,去看看那名冊錄好了沒,好了早些送過來,賜了婚,也好讓這雙方長輩多聚上一會兒。」
最後一晚,在宴席的環節上,司禮安排的也是相當合理。上半場如舊,中場安排賜婚,後半場從殿內移至殿外來個大聯歡。
「我這就去。」木心躬身應下,俯首貼耳說道:「您把那茶喝了,今晚可醉不得,那邊,按吩咐我可都給打點好了的,騙下去再說,我就不信那兒的點點滴滴姑姑一點都不在意。」
那邊指的是惜園。
怎麼說這一日也算是兩人正式在一起的日子,玘也是實在不想各住各的,便讓木心按凡間的婚娶在惜園佈置了新房。
聽罷,玘笑着點了點頭。
木心躬身而退,跟着轉身往外而去。
青鸞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隨後便起身給玘施了一禮,柔聲道:「帝君,青鸞突感胸悶,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去吧,若不舒服,可不用回,讓木心瞧瞧。」玘的語氣清淡之極,說罷便端着那茶水喝了起來。
「謝帝君。」青鸞欠身謝過,如風拂柳般地走出了大殿.。
飲盡杯中茶,玘便開始哄騙起了身邊人,聲輕語柔的:「散宴後,我們去惜園吧,你那屋木心一直打理着,也是可住的。」
「我乏了,你去吧。」知道他存的什麼心思,瑤冷冷地回絕。
被逼着進了生長宮,這晚宴同樣也是被逼着來的,她是早就想走了。只是從進來開始,玘生怕她逃跑似的一直緊扣着她的手腕,她是幾次抽手未遂。
玘無奈一笑:「你不去,我還去作甚?娘親她一直想要孫子,我們該去說一聲的,去去就回也成。你走後,娘親她」
「我乏了,我可以走了麼?」怕被過往動搖,瑤無情地打斷了他的話,言語更加的冰冷,手也是下意識地又抽了一下。
怕她逃脫,玘當即又扣緊了幾分:「不說了,你再坐會,等下賜了婚,餘下的事交給天玄,我同你一道回去。」
「我困了,」瑤又試着擰了下手腕,故意道:「你捏得我好痛。」
聽說疼,玘忍不住就稍稍地鬆了一點。瑤趁機手腕一轉,脫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