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這是消毒液,你將你這個房間裏里外外消毒,*單直接點了,不要留下後患,明白?」
「是,小姐,那,那這個人呢?」
小米回眸看了他一眼:「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是一個人,又不是毒蛇猛獸,你好賴是個大夫,有點責任心,好嗎?」
船醫一噎,想要告訴她,他不是這個意思是,小米卻已經離開了醫務室,船醫鬱悶的捏着手中的瓶子,在看看*上躺着的人,重重嘆了口氣,喊來兩個船員,將那個人移到另外一個*鋪上後,開始按照小米的交代逐一消毒。
小米離開醫務室,並沒有進空間,也沒有回房間,而是洗手消毒進了廚房,做了幾道秦氏愛吃,且有營養的午膳,做好這一切後,才命人推着餐車,跟在她後面,回了秦氏的房間。
空氣中,似乎有一股特別的味道,文氏的表情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看到小米之後,她立即站了起來,目光有些躲閃。
小米將午膳一一擺好,文氏想要伺候秦氏用膳,小米卻朝她道:「沒事的,我來就好,你也下去用膳吧!」
文氏沒有堅持,退了下去,小米仔細觀察秦氏的表情,發現她的眼角有些濕潤,顯然,剛剛這裏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小米拿出一個玉色的瓶子,放到秦氏鼻前,一股清涼的味道瞬時瀰漫開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小米關切的笑臉逐漸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米兒……。」
「娘,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她將被褥放到秦氏的背後,輕輕的扶起她,讓她可以舒服的靠在上面:「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秦氏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別忙活了,就是沒什麼力氣。」
「沒事的娘,那是藥物的作用,過一會兒就好了,先喝點水吧!」靈泉水極其難得,具有很好的修補作用,大病初癒的人喝,要好過正常人。
用完水後,小米觀察秦氏的臉色,試探性的問道:「娘,剛剛,他,可來了?」
秦氏臉色一白,先是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就在小米猜測這到底是來了,還是沒來的時候,她的眼眶突然一紅,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來一抹黯然:「丫頭,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看她這個樣子,米兒心頭猛地一跳:「娘,他來了?真的來了?」
秦氏僵硬着身子,艱難的點了點頭:「他……,來了!」
米兒一聽此話,一下子來了精神,猛地坐直身子,拉着秦氏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說什麼了沒?娘,他有沒有告訴你什麼?」
秦氏雙目無神的看着前方,「沒有,他沒有什麼,只是拉着我的手,坐了好久好久。」
「什麼?什麼都沒有說?怎麼會是這樣?」小米失望極了,她想到了開頭,卻沒有想到過程與結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雲翔的口風,真不是一般的緊啊!
想到自己指縫間那明顯的濕意,秦氏若有所思的撫摸着自己白希的指頭,呆呆的看着小米:「可是,他哭了……,那孩子他,哭了,他像個孩子一般,趴在我的*前哭了,我以為那是個夢,米兒,我真的以為那是個夢,可是身體的各處感官告訴我,這是真的,這是真實存在的。他雖然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個字,可有時候,無聲勝有聲啊米兒!」
聽了秦氏的話,小米這才意識到為什麼秦氏一見她,會那樣問『她是不是很自私』,現在想想,她好像明白了。
當她痛恨一個人的時候,無論這個人怎麼解釋,怎麼為自己辯解,可她一旦認定了什麼,就會堅持自己的觀念,死守,拒絕去聽取外界所帶來的諸多線索。
相反,當你窮盡一切都未能改變什麼的時候,只需靜靜的守在她的身邊,默默的哭泣時,作為母親,她心底那根最最脆弱的弦,似乎一下子就斷了。
不管你曾經對她做過什麼,她的心好像一下子死灰復燃了一般,不但對這個孩子充滿希望,甚至於還會反覆的拷問自己。
秦氏如今,似乎就是這樣一種狀態。
一種患得患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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