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哈爾瑪的城牆,而西侵的庫吉特人則在城頭的火力被吸引後騎馬來到牆外步弓的射程內,下馬射箭壓制城頭,哈爾瑪、阿乎恩等地相繼淪陷。趁着城破後庫吉特人大肆劫掠的時候,我逃了出來,偷了匹馬朝着西北的方向狂奔,直到馬兒累斃。」
「流亡的貴族們通過各自的渠道紛紛向國王訴苦,伊斯特瑞奇國王下令召集軍隊。羅多克人首當其衝,被優先徵召,很明顯是國王有意為之,為了消耗羅多克地區的軍事實力。缺乏騎兵的羅多克人為了抵擋來去如風的庫吉特射手,製造了全身闊盾,組成盾陣,斯瓦迪亞人則是將貴族騎士集中起來組成傳統的重騎兵部隊,兩個民族的兵種互相彌補,遏制了庫吉特人的進一步入侵,並將之趕回了草原。但由於之前與薩蘭德的連年鏖戰,貴族們的私兵雖然更加精銳,但人數所剩無幾,財力也窘迫不堪,而且從古卡拉德滅亡後,芮爾典對東南草原地帶的統治一直都很薄弱,甚至拿不出一份完整的軍事地圖,進軍草原就此打消,轉而在邊境築堡自守。流亡的貴族家族沒幾年便因財力耗盡而消亡,而國王的政令卻得以在大陸中部通行,軍事實力大損的羅多克貴族同盟也暫時消停了下來。」
「在納洛谷地,聖魯茲哥達,從草原逃回的我迫於生計,為了一星期20第納爾的豐厚報酬,應徵加入了芮爾典的軍隊,但戰爭結束後國王任命的軍需官卻告知我沒錢支付餉錢,好在這次打贏了,庫吉特人留下的牲畜和劫掠到的財物成了戰利品,我分到了一頭牛和一匹庫吉特母馬抵消服役半年的餉錢。我沒多想,直接將領到的牲畜賣給了跟在大軍身後的補給商人,雖然價錢被壓低了一些,但總好過死掉後一文不值。很久之後,我才想明白,哪裏是國王沒錢,軍營後面跟着的龐大商隊就是國王的錢袋子。先是以牲畜代替軍餉,而大多數士兵都是和我一樣將牲畜賣給商人換取方便攜帶的錢幣,國王在其中賺取了兩次差價,再加上自己那份戰利品和因勝利獲得的威望,吃了個缽滿盆滿。」
「古卡拉德滅亡後很多制度卻保留了下來,幣制就是其中之一。我將賣牲口得到的300第納爾換成9個小奧雷貼身藏好,剩下的18個第納爾留作日常開銷。小奧雷是古卡拉德衰落時期的金幣,比興盛時期的大奧雷輕的多,300銀第納爾只能換6個大奧雷。我揣着這筆錢回到了家鄉,買了一小塊兒地,幾隻山羊,幾隻雞,幾隻鵝過上了安穩日子,我當時幻想着只要辛勞幾年,就會擁有一群牲畜。起初也確實如此,我的牲畜群經過幾年蓄養多了起來,我也娶了一個佃農的女兒,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崇拜草原狼並以蒼狼為圖騰的庫吉特人也如狼一般記仇,經過幾年的舔舐傷口之後,傑拉克可汗率領大軍一路延着安提托羅斯山脈北麓的開闊地帶向西劫掠,山外地區的羅多克聚居地全部被燒殺成廢墟,至今仍流傳着亡靈作祟的傳說,活下來的人全都逃往山區,在庫吉特人的頻繁襲擾下,這一地區逐漸人煙稀薄成了庫吉特人的獵場。戰火很快也燒到了我的家鄉,我和妻子趕着大車帶着牲畜和糧食向維魯加遷徙,斯瓦迪亞人在邊境的堡壘並未及時將信息傳遞到羅多克地區,我們得知庫吉特人入侵的消息時已經太晚了。我妻子出身自佃戶,捨棄土地和即將收穫的作物逃亡已經讓她心痛的不行,逃亡路上我們的牲畜和糧食被難民們洗劫一空,這還不是最壞的,庫吉特人追進了維魯加大谷地,森林、草原都是他們擅長的作戰地形,慌不擇路的逃跑中,我妻子死於流產時的大出血,她本想將懷孕的事當作驚喜告訴我,但在庫吉特人的入侵下卻沒來得及。」
「我妻子臨死前臉色蒼白,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虛弱不堪,我將她背起,她卻在我耳邊用孱弱的聲音說她不成了,讓我放下她,一個人快逃。我沒有理會,跑了一段回過頭看時才發現我妻子已經咽了氣,我將她放下抱在懷裏,心中充斥着恐懼和悲傷,哭不出來一滴眼淚。我將妻子的屍體放進一棵大樹下匆匆挖就的淺坑裏,最後親吻了她的額頭,埋葬了她還有我的第一個孩子,一屍兩命。」
「逃出叢林後,我在維魯加加入了反擊的軍隊,這一次我不在乎有多少軍餉,能否活下來,我滿腦子只想着為妻兒報仇。沒有斯瓦迪亞人重騎兵的牽制,羅多克的盾陣在庫吉特人來去如風的騎手襲擾下滿是破綻,首尾難顧,弩矢的裝填速度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