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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姐妹在談論自己未來的相公,這令徐錦兒羞得滿臉霞紅,少了往曰的活潑爽朗,多了一些忸怩,不過徐錦兒心中卻充滿喜悅和自豪。
喜歡穿一襲繡絹淡黃衫子,梳圓月髮髻的元婉晴,嘟着兩個很可愛的酒窩,笑道:「沒想到錦兒姐姐的相公是個大才子哦,那次在馨兒姐姐家的畫舫上見到姐夫,看到他傻傻笨笨的被語嫣姐訓,想起來就好笑。」
顏子瑜也調笑徐錦兒道:「錦兒妹妹真幸福,妹夫那麼大的才氣,為人又那麼和氣風趣,真是羨慕死姐姐了。唉,我家那位要是有妹夫一半的才氣、一半的風趣我就知足了。」顏子瑜今天穿了一襲煙青長裙,外罩水綠色薄煙紗衣,顯得既秀氣,又透着些許嫵媚。任語嫣不在,幾個閨蜜之中,以她最大。想起自家快要成親的相公是個經商的,雖也有些才學,但跟劉旭那是遠遠沒法比的,不由的有些真心羨慕徐錦兒。
徐錦兒羞不可當的道:「呀,快別笑話我,今天你們不是要來談文論詩的嘛,怎麼淨說我旭哥哥了!」
元婉晴笑道:「哎呦,你是我們青州第一大才子的娘子,我們哪敢在你面前作詩啊?」
徐錦兒頓時臉上兩抹霞紅變成了紅彤彤的雲彩,不禁上前去咯吱元婉晴的腋窩,想要去阻止她再笑話自己,兩人一個躲一個追,嘻嘻鬧鬧好半晌。
幾個人中以寧馨兒才氣最高,也最為文靜,元婉晴三人在那嘻嘻鬧鬧的,寧馨兒一直在那笑吟吟的看着。
寧馨兒今天穿着一襲淡綠色長裙,裙裾繡着幾隻秀嫩的荷花,腰間系一條青色腰帶,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顯得如同裙裾上繡着的荷花那樣淡雅和秀氣。
這時見幾人鬧夠了,寧馨兒笑着道:「劉公子這幾首詞當真才氣高絕,那次錦兒姐姐拿來的那首《一剪梅》就足見劉公子才氣,中秋詩會上的那首《水調歌頭》更是驚艷四座,如今這首《定風波》則見劉公子的超凡灑脫,『一蓑煙雨任平生』,這是何等瀟灑的人啊,錦兒妹妹真是好福氣啊。」
徐錦兒微嗔道:「馨兒,你也笑話我!」
寧馨兒莞爾一笑道:「馨兒是真心羨慕姐姐啊!」寧馨兒雖然臉上掛着笑,可是心中卻有一絲莫名的哀嘆,不知自己未來的郎君,能有劉旭的幾分瀟灑,幾分才氣。
妾雖未嫁,君卻有妻,恨不能早早得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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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降臨總是陰沉沉的,散霧瀰漫大地,昏暗的曰光在給黑暗讓位。
南陽城西八里坡,一座有些破舊的小酒樓內。
昏黃的燈火下,蘇青頻正在跟一個瘦小的中年漢子邊對飲便低聲說着話。那個中年漢子雖然乾瘦,卻似渾身充滿了力量,滿臉精悍之氣,不過目光卻顯得無比陰沉。
青州城自古便是大城,如今大宋承平,物阜人豐,城內的人口也迅速增加,如今整座青州城已是人口已達三十萬之眾。雖相對於汴梁開封的百萬人口還有差距,但放眼大宋,已絕對算得上大城了。但即便這樣,一座青州城仍然不足以盛納那些想來城裏混生活的人。於是離城附近的地方,便逐漸興起了幾座小鎮,如同後世的衛星城,四方來青州的人中,在青州找不到落腳之地的,便多半會在這幾座小鎮上先行落腳。而這八里坡正是因在青州城西八里而得名的小鎮。這種小鎮上,三教九流之人,魚龍混雜,自恃貴重的文人雅士,輕易不會踏足此地。
而做為青州第一才子的蘇青頻來此地喝酒,顯然是有所為而來,看其架勢,似是在等待什麼人。
小酒樓內,人聲嘈雜,燈火淒黃,各種各樣的人聚集在這酒店的大堂,一些看着似是江湖人士的,手邊放着兵器,一邊吃飯喝酒一邊高談闊論,而一些混混打扮的人則在一旁與同伴眉飛色舞,偶爾打趣一下從旁邊過去的正在物色金主的女子,也有落魄的文士呼嚕嚕的埋頭吃飯,有的人神色張皇,一邊吃一邊警惕而神經質地左瞧右看,有人喝醉了酒吐出來,孩子在裏面打鬧。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以蘇青頻這樣的神態氣質,與這酒樓明顯有些格格不入,有幾個在喝酒的大漢歪眉斜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