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這麼明目張胆的。
弦歌公子輕哼一聲,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當本公子跟你一樣蠢?」
鞭子一卷,再一次捲住了安濟王子甩向一邊不敢上前的侍從。幾個侍從連忙七手八腳的接住了迎面而來的人,又跌成了一團。
「啊!」安濟王子的慘叫聲終於響了起來。
「王子殿下?!」眾人連忙查看,只是他們的手每觸碰一下,安濟王子的慘叫聲就會變得比上一次更加慘烈。眾人連忙離他遠了一些,生怕再碰到他哪兒。
「殿下,您傷到哪兒了?」
「殿下,你怎麼樣了?」
安濟王子痛的直抽搐,「蠢貨!還…還不給本王、請大夫…」
眾人不敢停留,連忙小心翼翼地抬起安濟王子,在他慘烈的叫聲中往外走去。
「你…你給本王子等着!」安濟王子不忘回望弦歌公子,拋下了最後的威脅。
弦歌公子微微挑眉,方才的一通發泄,讓他的心情變得好了幾分,隨手一揮,安濟王子再一次變成了失聲狀態。這麼大呼小叫的離開秦家,到底影響不好。
秦梓煦從裏面走了出來,表示他沒有看到弦歌公子毆打外邦使節。只是問道:「不會鬧出什麼事吧?」正常人被抽幾十鞭子都要去掉半條命,更別說弦歌素來是個心冷手黑的主兒。
弦歌公子淡定地道:「能有什麼事?他又沒受傷。」精神傷害不算傷,無瑕時不時嘮叨的精神損失什麼的分明是扯淡,誰能證明?
秦梓煦點頭,「沒事就好,畢竟陛下那裏還是要給點面子的麼。不過…」秦梓煦有些意外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公子,「鞭子使得這麼溜,你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越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越有可能是個衣冠禽獸。
弦歌公子微微眯眼,看着秦大公子一邊摩挲着手中的長鞭,「你要試試麼?」
「……」
安濟王子興匆匆地跑來秦家提親,卻被人橫着抬了出來。前者金陵的百姓們自然不會知道,但是後者卻有不少人看到了。鑑於被抬出來的安濟王子不停地抽搐吐白沫,金陵皇城裏幾乎立刻就盛傳了,原來安濟王子竟然患有羊角風。
一時間,善良的金陵百姓們忍不住同情起安濟王室了。堂堂王室,竟然患有這種病。有更多的百姓操心起自己家的事來,聽說這種病是有遺傳的,不知那為安淑公主會不會也有呢?若是和親到了大夏,那大夏皇室……
第二天,太初帝的案頭上就多了好幾本奏摺,明里暗裏的表示安濟不過邊陲小國,大夏與之聯姻沒有任何意義意義,請陛下三思。
這些都是後話,安濟王子被人抬回驛館的時候立刻驚動了安淑公主。安淑公主聞訊而來,就看到躺在床上哀嚎不已的安濟王子。被匆匆請來的御醫扎了幾針之後,安濟王子終於安靜了下來。
御醫慢條斯理地收起了手中的銀針,走到一邊洗手。安淑公主忍不住問道:「御醫,我王兄…」
御醫嘆氣,「老夫之前說過了,安濟王子的腿疾不能隨意走動。你瞧,如今擴散到全身了該如何是好?」
旁邊知道真相的眾人抽搐,沒忍住一個人道:「御醫,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們王子這分明…分明是被人抽的!」
「胡扯!」御醫不悅,指着躺在床上終於緩過了一口氣,正在閉目養神的安濟王子道:「你看看,王子哪裏像被人抽的?別說是損傷,就連皮兒都沒有紅半點,三歲的小孩兒也不會如此無力罷?」
「那是內功高手!」
御醫翻着白眼,「那他也沒有內傷啊!不,安濟王子殿下,全身上下內傷外傷統統沒有,他沒受傷!他是病了!」御醫斬釘截鐵地道。安濟侍從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他們是親眼看到王子被那個白衣人抽打的,難道還能不知道嗎?雖然也不知道那個人用了什麼妖法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但是王子也確實是在他動手之手才如此疼痛的。
見眾人露出懷疑的表情,御醫臉色也難看起來。他堂堂御醫的醫術也是這幾個番邦小國孤陋寡聞之輩能夠懷疑的?
御醫神色淡然的一拱手道:「既然各位不相信老夫的醫術,那就另請高明吧。」說罷,上前一步抽出了還停留在安濟王子身上的最後一根銀針。銀針一起,安濟王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