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宮墨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一指不遠處得傷兵,問道:「看到那些人了麼?今天受傷的可能是他們,明天或許就是你們。」
眾人神色頓時有些不善起來,身在戰場的人是將頭掛在褲腰上的買賣,其實多少是有些忌諱的。此時聽到南宮墨的話,頓時許多人眼中都燃起了怒意。南宮墨並不將他們的怒火看在眼裏,沉聲道:「現在,去幫他們。如果你們希望將來有人能幫你們的話。」
眾人有些不以為然,在戰場上受傷就等於去了七成的命了,就算是好命被撿回來的,能活下來三成就算是不錯。不只是重傷,有的時候就是輕傷也會要了他們的命。
「你是誰啊?咱們憑什麼聽你這個小丫頭的?」有人不高興地嘟噥道。
房臉色微沉,上前一步想要說話。南宮墨抬手擋住了他,身形一閃危抱在手中的長劍寒光一閃霍然出鞘。劍鋒直指着說話的男子,輕聲問道:「我再問一遍,去不去?」
男子正要反駁,卻不小心對上了她的眼眸,心中不由得一顫。不知怎麼的就將到了口中的話吞了回去,旁邊一個中年男子懶洋洋地抱着手道:「去就去唄,兄弟們大不了辛苦一會兒。誰讓人家是大將軍的千金呢?」南宮墨的身份根本就瞞不住,南宮懷倒也沒有打算瞞着。如今開國不久,許多規矩也並不森嚴。比如說就沒有禁止女眷入軍中的規矩,只是南宮懷素來治軍森嚴,不喜女子隨行所以這軍中才沒有女子罷了。開國之時,諸如已故的皇后,長公主,甚至許多國公郡王夫人,多多少少都是上過戰場的。
南宮墨淡淡地掃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道:「很好。你們都是老兵不用我教你們。二十個人兩人一組將只是普通皮外傷的士兵分出來,來我這裏領藥幫忙包紮。十六個人同樣兩人一組,將需要急救的分出來,送到各位醫官那裏。剩下的四個人,跟我來。」
那中年男子聳了聳肩,摞動腳步就要走。南宮墨道:「等等,你跟我走。」
中年男子這才認真地看了南宮墨一眼,道:「南宮小姐,小的這是……」
「你跟我走。」南宮墨淡淡道,回頭吩咐房,「你看着他們一些。」
說完轉身要走,那中年男子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危手中的劍頂上了背心。只得無奈地聳聳肩跟在南宮墨身後走了。
南宮墨帶着幾個人走到醫官地方,裏面正忙成一團。十幾個醫官幾十個學徒忙得團團轉,帳篷里是慘叫聲,帳篷外滿地的傷員,有的死了有的還活着。
「老大夫。」南宮墨走到正蹲在地上給一個傷員接骨的老大夫面前。老大夫回頭看了她一眼便扭了回去,沒好氣地道:「你這丫頭來這裏干什…不對!你這丫頭會醫術,快…過來瞧瞧。」
「怎麼了?」南宮墨只得跟着蹲下來。老頭道:「被人砍了一刀,又撞骨折了。血止不住。」
「止血藥呢?!」南宮墨皺眉。老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止血藥有用我跟你廢話?!更何況…你以為上品的止血藥誰都能用?」尋常士兵能用的只是普通的藥材罷了,真正那些有奇效的藥都是給上位的將軍們準備的。不是他們做大夫的沒有醫者仁心,而是他們也無可奈何。
南宮墨無言,抬起右手出手如風輕輕點了那士兵傷口處的幾處穴道。同時一根銀針出現在她指尖,毫不猶豫的一針朝着穴位刺了下去。老者眼睛一跳,盯着南宮墨手中的銀針道:「乾坤普度針法?」
南宮墨挑眉,「大夫,你再不給接骨他就要痛暈了。」
老大夫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拋開心中的念頭認真地為士兵接骨。
南宮墨在心中暗嘆:乾坤普度針法,名字取得倒是大慈大悲,天知道當初她苦練針法卻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殺人。殺人殺怪一針搞定,比起用刀用劍血肉橫飛的太有美感了。
這個士兵確實是傷得極重,不只是腿骨骨折,腰上還被砍了一條大口子。南宮墨看了看一臉認真地老頭兒,認命地嘆了口氣道:「我需要一些藥材。」
老大夫頭也不抬,高聲叫身後的學徒,道:「白芷,這丫頭要什麼帶她去拿。」
南宮墨抽出一張藥方遞給身後的中年男子道:「帶人去抓藥,在營中架起幾口大鍋熬藥,每個受了外傷的士兵最好都喝一碗。另外,準備紗布和線,記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