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寫的東西是胡編亂造?」王鵬沖哼了一聲問道。
「胡編亂造也好,真實的事情也罷,對我來說不重要,只要其他人願意相信就行,王少在燕京也算是個人物,不想顏面盡失吧。」林源笑着道。
說穿了,林源讓王鵬沖寫這個東西並不是為了拿捏他,只是為了讓他投鼠忌器,上面寫的內容是真是假無所謂,只要有王鵬沖的簽名和手印就好,這個東西也就是一個威懾,不可能把王鵬沖怎麼樣,卻足夠噁心王鵬沖,一旦王鵬沖有什麼過分的行為,這個東西絕對可以讓王鵬沖在燕京圈子裏成為笑柄,在有些時候這些公子哥把臉面看的還是很重的。
「好,我寫。」王鵬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服軟,報復林源事小,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治好了他的病,以後他大不了見了林源躲着走。
見到王鵬沖同意,林源讓梁海威讓開就診桌,王鵬沖走到就診桌後面,拿起紙筆,想了想這才刷刷刷寫了幾百字的東西。
林源拿過王鵬沖寫的東西,大概的看了一眼,然後讓王鵬沖簽了名,摁了手印,然後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王鵬沖。
王鵬沖接過白紙,只見上面寫着兩個字:白朮,後面寫着用量。
「這是?」看着白紙上面的字,王鵬沖有些發懵。
「這是藥方,按方抓藥,服用一段時間,自然痊癒。」林源道。
「這就是藥方?這麼簡單?」王鵬沖覺得自己好像被林源耍了。
「治病不在藥物多少,對症就行。」林源笑了笑看着王鵬沖:「倘若王少信得過,我這兒的藥材質量還是有保證的。」
「算了。」王鵬沖擺了擺手道:「林源,這一次咱們的事情就此揭過,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倘若讓我知道你這藥沒用,或者你把我寫的東西隨便泄露出去,咱們再說。」
「放心,我有分寸。」林源笑着道。
「哼!」王鵬沖看着林源的笑容就來氣,這傢伙就是個笑面虎,看上去笑呵呵的,滿腦子都是鬼主意,哼了一聲,他就帶着小弟告辭了。
看着王鵬沖離去,梁海威這才問道:「林醫生,您的方子真的能治那個王鵬沖的病?」
「當然能治。」林源點頭道:「他的病症本就是腎水失控,土能制水,而脾屬土,白朮功擅補脾,一味藥足矣。」
梁海威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才恍然,看着林源更是佩服不已,人常說大道至簡,沒想到林源年紀輕輕竟然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
和梁海威說過話,林源這才重新拿起王鵬沖寫的東西,從身上摸出打火機,「砰」一聲點燃,直接把梁海威寫的東西燒成了灰燼。
「林醫生,您這是?」梁海威有些看不懂了,剛才林源可是連哄帶嚇的讓王鵬沖寫下這個東西,怎麼轉眼間卻給燒了。
「讓王鵬沖寫下這個東西,不過是讓他投鼠忌器罷了,並不能真正的把他怎麼樣,這個東西也不可能再交給他了,留下反而是個麻煩,真要是不小心丟了,傳揚出去,王鵬沖必然惱羞成怒,燒了一了百了,在王鵬衝心中,只要這個東西還在就行。」林源笑着解釋道。
「林醫生,我算是服了您了。」梁海威聞言苦笑,有時候他甚至想不明白,林源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明明年紀輕輕,卻精通人情世故,就像是幾十歲的老狐狸。
當然在某些方面林源卻顯得很是欠缺,梁海威如今也看得出林可兒、宋小萌好幾個女孩子都對林源很有好感,可是林源呢,卻像是木頭一樣。
燒了王鵬沖寫的東西,林源在診所的沙發上坐下,看向梁海威,沉吟了一下問道:「梁大哥,如今基金會已經成立了,你是打算去基金會上班還是繼續在正氣堂?」
對於梁海威的安排,說實話林源也很糾結,正氣堂他是真不想關門,畢竟這是他爺爺留下的招牌,梁海威在正氣堂這麼長時間也算是輕車熟路了,重新找一個人不見得有梁海威做的好,可是讓梁海威呆在正氣堂,卻明顯耽誤了梁海威,是個人都知道即便是慈善基金再如何的不濟,也比在診所強得多。
「我還是呆在診所吧。」梁海威想了想道:「在基金會多我不多,少我不少,診所這邊我已經習慣了,換一個環境不見得適應。」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