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的獵殺,然而他又做出了讓我更加摸不透的事。他居然迅速脫掉了刀甲衣,平攤放在蛇頭上,然後用那塊黝黑的石頭樣東西壓住那張紙,蓋了上去,自己迅速跳開。
青銅蛇好像突然發現了他的存在,又被激怒,但他迅速往裏逃走了,巨蛇夠不着他,狂怒地衝撞,卻無可奈何。這時候鬍子又點燃了冷煙火朝我們射過來,兩短兩長,短的間隔在中央,居然是發信號。
東海罵道:「隔了這麼遠,媽的怎麼去吸引火力?」
這種信號的意思是讓我們吸引火力,難道說鬍子那邊遇到什麼情況了?但東海話糙理不糙,他說的沒錯,我們的確幫不上什麼忙。絡腮鬍看我們無動於衷,竟然掏出信號槍,射出了橙色煙霧,意思是叫我們停止前進,等待確認,我正琢磨他什麼意思,接着他又發出了兩短兩長的冷煙火信號。
東海又罵了一句:「鬍子搞什麼名堂,怎麼亂發信號?」
張弦想了想說:「鬍子這麼做肯定有原因,你們好好琢磨一下。既不要前進,又要吸引火力……對了,發冷煙火試試看!」瘦貨聽了趕緊掏出冷煙火亂放了一氣,鬍子那邊果然沒動靜了。
看來張弦猜對了,絡腮鬍讓我們吸引「火力」,其實是讓我們吸引青銅巨蛇的注意力,他這樣強調,甚至不惜動用信號煙,肯定是有用意的。
東海也拿出冷煙火燃放起來,搞得跟過年似的,青銅巨蛇被我們搞出的動靜給吸引,果然長軀一倒,幾十米的巨壑,竟然瞬間就竄了過來。張弦衝出去,用極快的速度爬上巨蛇頭頂,取下刀甲衣和紙條,又迅速跳下來,奔回安全區域。
阿南豎起了大拇指,讚嘆道:「真神了!」
我們湊過去看,只見紙條上寫着「穿上我的刀甲衣,像我那樣一個一個過來。」
東海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個意思,看來這冷焰火信號也有缺陷,還有改進餘地。」
阿南點頭說:「一般的斗不會出現這種特殊地形,所以設計的人沒考慮到這一層,也是難免的嘎。」
我們驚詫地看着他,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就不作聲了,更值得玩味的是葉老添的表情,愣在那裏,有點不知所措。張弦冷冷地問:「你怎麼這麼熟悉下斗的事情?」
阿南支支吾吾,說我也是猜的,墓穴裏面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嘛對吧。張弦冷哼了一聲,我心裏有數,剛才他說了個「不」字,而當地人是沒有這個口語的,並且他也不是說的普通話,這就對不上了。
東海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張弦手裏拿了刀甲衣穿上,將那塊磁石也裝進背包,值得玩味地回頭看着阿南和葉老添,鼻子哼着氣冷笑了一聲,就往前走去。他戰戰兢兢,慢慢靠近腦袋搭在崖路上的青銅蛇,那巨蛇竟似乎沒有反應,被他輕易地爬了上去。
等他準備好,兩手扣緊金屬鱗片的時候,絡腮鬍就在那邊放了一通冷煙火。青銅蛇被驚動,果然又追了過去,鬧了一會兒消停了,就將腦袋擱在懸崖邊停靠着,東海依法炮製,將鬍子剛才脫衣服逃命的過程重複了一遍,只是不用寫什麼紙條了。
我感到很驚奇,刀甲衣竟然這麼神奇,穿上它的人難道可以對青銅神物產生鎮定作用?怪不得是卸嶺力士的鎮派之寶,果然有玄奧之處。
按照這樣的方式,瘦貨和眼鏡他們也過去了,輪到我的時候,我有些不放心葉老添和阿南,就多了個心眼想分開他們,我就說讓阿南先去吧。誰知道張弦冷冷地說:「不行!這兩個人來路不正,我就沒打算讓他們過去。」
阿南臉色十分難看,又不好發作,這時候骨笛聲又從我們身後響了起來,我說:「不好,是不死骨遊蕩着追上來了!」
張弦催我趕緊走,說晚了怕來不及了,阿南嚇了個半死,終於破口大罵:「姓張的,什麼仇什麼怨,我****祖宗!你這個冷血的牲口,我詛咒你全家都埋在墓里,永世不得超生!」
「啪!」
張弦一耳光摔了過去,阿南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五道紫色的指印,頓時被打傻了。
張弦的表情很憤怒,之後憤怒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痛苦,他愣了好一會兒,說:「讓小郭先走,你們等一會再說,我來殿後。」
他的話語調不高,但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