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事情,謝宇已經在呂天昊身上遭遇了許多次,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好吧,那營長你小心一些。」
「嗯!」
這一次偷襲任務的人數貴在精不在多,所以呂天昊就帶了一個排進去。
「顧定,待會要是打起來的話,你立馬帶着人組織火力點,我們快速從南門突圍!」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幾名日軍哨兵,呂天昊低着頭對顧定輕聲說道。
「嗯,明白的,營長,你就放心吧,弟兄們都知道怎麼做的。」
在行動之前,呂天昊就已經將具體的細節之處和這些要和自己一起行動的人統統說了一遍。
「好,那就開始行動吧!」
呂天昊一個翻身,順勢竄入了前方的一個草叢中,而林雄則是順勢跟上,接下來則是顧定等人,每個人嘴巴裏面都叼着一把匕首,這是從步槍上面卸下來的,應付現在的這種行動是最好的,既能迅速斬殺敵人,又能夠神不知鬼不覺。
「林雄,我負責左邊那個鬼子,你和顧定負責右邊兩個,其他人將那幾個暗哨給解決掉!」
經過一段時間的排查,呂天昊終於確定在這南門防禦點上,一共有九個哨兵,三個明哨,六個暗哨。發現暗哨的難度雖然非常大,但是這些暗哨過一段時間都會移動,這剛好被呂天昊幾人看到,正好抓住了日軍防禦點上的這個弱點。
身着土黃色日軍正規軍軍裝的日軍哨兵在這黑夜中筆直站着,但是稍稍有些冷意的春風讓這幾名日軍士兵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身體也是情不自禁地打着寒顫,放在防守上面的注意力也很難聚集。
此時的呂天昊如同一頭盯中了獵物的餓狼一般,因為要儘量掩藏自己的身體,呂天昊只能選擇匍匐的形式前進,但是這一路上卻是有不少的小石子,爬着爬着,呂天昊的手皮不知道什麼被磨破了一道道細小的口子,只是呂天昊渾然不覺,他的雙眼,猶如地獄之眼一般,一直注視着自己的目標。
對於餓狼來說,在他們的眼中,除了獵物還是獵物,其他的一切都無法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八嘎!」
身後升起一陣涼意,不知道為什麼,龜二覺得今天夜晚的天氣特別冷,自己這飽經磨練的身子竟然也能感到一絲絲涼意,尤其是剛才,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被什麼怪獸給盯中了一樣。
回頭一看,身後一片漆黑,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殊不知,他的這個動作將正在匍匐前進的呂天昊幾人嚇了一跳,一個個死死地將腦袋壓在地上,利用身邊的草堆隱藏自己的身份,這一刻,他們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整個人直接鑽進去,讓對方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嗯?」
龜二雖然沒有發現特別明顯的怪異之處,但是遠處地上的那幾個黑色物體是什麼。
因為距離太遠,龜二也沒辦法看清楚,正當他要走過去看看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另一邊的同伴忽然喊道:「龜二,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看了一眼那幾個一動不動的黑色物體,看上去和周圍的草堆沒什麼不同,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很快就輪到換班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龜二擺擺手,表示自己這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聽到龜二這邊的回聲,幾名日軍哨兵這才繼續朝着原來的方向走去。
雖然聽不懂日語,但是呂天昊可以肯定,自己剛才躲過了一次被日軍發現的危險。
該死的小鬼子,這狗鼻子還真是挺靈光的啊,幸好自己身邊又這些草堆掩蓋着,要不然還真說不得被對方給發現了。
有了一次被對方發現的危機,呂天昊這些人接下來的行動就更加小心翼翼了,整個身子幾乎是靠着地面前行的,雙腿爬開,靠着兩隻手掌和地面的摩擦,一點一點地靠前挪動,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幾名士兵更是害怕自己的多餘行動招來日軍士兵的注意,一個個把自己的呼吸速度控制到最小,整個人幾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爬着爬着,包括呂天昊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今天晚上的任務之後,他們回去得好好地犒勞一下自己的小祖宗了,因為每個人都是身體朝下行動,而且力氣將身子盡力和地面融合